二楞子是被人丢在西头村桥底的弃婴,吃百家饭长大的,从小到大,没人管他。
后来去镇上讨生活,跟着一群混混不学好,偷鸡摸狗还被劳改了几年,出来遣送回原籍后,倒是安生了些。
现在看来,人不是安生了,而是等着机会做坏事。
“二楞子呢?”
“二楞子应该是回家了吧。”
黄志国不确定,跟二楞子下山后就分开了。
二楞子伤得比较严重,说是要回家躺着。
村长带着卢圣利几个又来到二楞子家。
听到拍门的声音,二楞子裹着被子直接装死。
二楞子房子不大,没有院子,睡房就在堂屋后边,好在有个窗户。
村长绕到屋后的窗户前,用手指沾了点口水,戳破遮窗的报纸,眯着一只眼睛看向里边。
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,老脸一沉。
“二楞子,你躲什么躲?”
二楞子在被窝里吓得一哆嗦,满腔哀怨:
“村长,是不是卢圣玲那娘们找你告我的状了?我还没告她的状呢,她用野鸡招惹豺狗过来,差点把我跟黄志国给咬死,你得替我们做主哇。”
村长一听二楞子这意思,是说卢圣玲的失踪跟他没关系?
“二楞子,我问你,你回来的时候看到卢圣玲没有?”
二楞子从被窝里伸出头,看向窗户,村长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映在粘贴的报纸背后。
“啥意思,我醒来就只有志国在身边啊,怕那个女人害我,醒来我就跑了。”
二楞子下身都是伤,动不得,哭丧着脸说,“村长,我这伤得不轻,麻烦你帮我把德发大爷叫来看看。看病的钱,算卢圣玲那娘们身上,妈的……”
村长没心思听他哭丧,扭头走人。
半道上,一股寒风吹来,格外刺骨。
村长站定,仰望天空,不好,晚上怕是要下雪。
要是两口子真在山里失踪,得召集村民去找啊,深山老林的,还得喊上几个猎户一起跟着才安全。
西头村就三个猎户,不够,还得把东头村的猎户也叫上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