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驶向未知的黑暗。
杜云汐紧紧握着我的手,指甲掐进我掌心。
这一次,轮到我反握住她颤抖的手指。
无论前方是什么,我们这对非亲姐妹,注定要一起面对了。
马车停在朱红宫门前时,我袖中的密函已经快被汗水浸透。
杜云汐捏了捏我的手指,用眼神示意我看宫门上的玄鸟纹——和杀手袖口的一模一样。
\"下车。\"
玄鸟女人冷声道。她自称青禾,是吕后身边的暗卫统领。
我的腿刚沾地,就被两个嬷嬷架住。
杜云汐想冲过来,却被青禾用剑鞘拦住。
\"杜小姐去永巷殿,这小丫头送去暴室。\"
\"你说过不伤她!\"
杜云汐声音尖利得不像她。
青禾轻笑:\"暴室是训教宫女的地方,死不了。\"
我被拖走前最后看到的,是杜云汐发狂般挣扎的身影,和她脖子上晃动的半块玉佩——我们相认的信物。
暴室比想象中干净,却冷得像冰窖。
老嬷嬷扒光我的衣服检查时,藏在袖口的密函差点暴露。危急关头,我假装摔倒把密函塞进了嘴里。
\"这丫头有癔症?怎么口吐白沫?\"
嬷嬷掰开我的嘴,我趁机把纸团压到舌底。
\"牙口不错,送去尚宫局打杂吧。\"
她最终宣布。
我松了口气,却在咽下密函时尝到一丝血腥味——杜云汐的血。
那纸上到底写了什么?
三日后,我穿着粗布宫女服站在尚宫局后院,跟着三十个同龄女孩学记账。
当女官要求我们当场计算三百匹绢帛的分配方案时,我用了现代分配律,速度比别人快了三倍。
\"你,过来。\"
尚宫周嬷嬷点我出列,\"谁教你的算法?\"
\"奴婢的父亲是账房先生。\"
我低头回答,\"他说这叫"聂氏速算法"。\"
周嬷嬷眯起眼:\"聂风是你什么人?\"
我心头一跳。
难道这周嬷嬷认识原主父亲?
\"是先父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