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现代人,我对这种\"侍寝\"制度本能地排斥。
但作为后妃,拒绝等于找死。
更糟的是,沉璧对阿穆尔的感情如此强烈,若在侍寝时突然发作
\"青柳,去太医院要些安神的药来。\"
我吩咐道,\"就说我昨夜没睡好。\"
青柳匆匆离去。
我独自坐在窗前,看着庭院里的海棠花。
那些粉白的花朵在风中摇曳,美丽而脆弱,就像后宫中的女子一样。
\"阿依莎\"
我轻声呼唤这个名字,仿佛在跟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对话,\"我知道你听得到我。今晚我们必须撑过去。为了阿穆尔,也为了你自己。\"
没有回应,只有一阵微风拂过,带来淡淡的花香。
傍晚时分,一群嬷嬷和宫女来到我的寝宫,开始为我梳妆打扮。
她们剥去我的衣裳,将我浸入撒满花瓣的浴池,用香膏涂抹我的每一寸肌肤。
我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,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,从高处冷眼旁观这一切。
梳妆完毕,我看着镜中的自己——乌发如云,肌肤胜雪,唇若点朱。
沉璧的美貌在精心装扮下更加夺目,可那双眼睛里却盛满了不安。
\"娘娘真美。\"
青柳为我披上轻薄的纱衣,\"皇上一定会喜欢的。\"
我没有回答。
镜中人的眼神越来越陌生,仿佛正在变成另一个人。
天色完全暗下来时,几个太监抬着凤鸾春恩车来到宫门前。
我被裹在一床锦被中,像件物品一样被抬出了寝宫。
轿子晃晃悠悠地向养心殿行去。
我蜷缩在锦被里,心跳如雷。
随着距离的缩短,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——这是沉璧的抗拒,她的灵魂在抗议即将发生的事。
\"不\"
我咬住嘴唇,试图压制那股外来的情绪,\"沉璧,求你了我们必须这样\"
疼痛不仅没有减轻,反而变本加厉。
眼前开始闪现记忆碎片:
阿穆尔在月光下向我伸出手,我们在草原上策马奔腾,他捧着我的脸说\