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撑多久,邵大小子的小卖店就黄了。冰柜里化掉的冰棍只能倒掉,看着那白花花的一片,邵大小子心疼得直掉眼泪。不仅本钱搭了进去,还欠了亲戚一屁股债。无奈之下,邵大小子只能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,带着媳妇和孩子,去外地投奔亲戚。走那天,他没跟任何邻居打招呼,心里满是怨恨。
张桦站在自家门口,看着邵大小子一家离去的背影,心里不是滋味。他和邵大小子从小一起长大,虽说关系不算特别铁,但也从没红过脸。他觉得那些邻居做得太绝,为了一点小钱,就把人逼上绝路。可他自己也是个老实人,不敢得罪人,只能在心里叹气。
晚上,张桦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忍不住跟前妻念叨:“你说,要是邵大小子没下岗,还在粮库里干,是不是就没这些糟心事了?还有那些邻居,要是能厚道点,大家一起把生意做好,说不定都能多赚点钱呢。”媳妇在一旁叹口气说:“这世道,谁不想多挣点,可也不能把人活路给断了呀。”张桦望着天花板,无奈地说:“唉,生活就是这样,由不得人呐。”
后来,张桦听说邵大小子在外地找了份工作,虽说辛苦,但收入还不错,他打心底里为邵大小子感到高兴,也希望他往后的日子能顺风顺水。只是偶尔,张桦还会想起邵大小子家曾经热闹的小卖店,那个装满冰棍雪糕的冰柜,还有那些放学后嬉笑打闹来买东西的学生们。那段时光,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,却又像昨天发生的一样,清清楚楚地刻在他的记忆里 。
许大牤子曾经打坏过一个退休老师,那老师绰号叫“老人参”。为啥叫老人参呢?这人嗜酒如命,一天到晚都醉醺醺的,仿佛泡在酒缸里的人参,全靠酒养着。
那天,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,烤得地面发烫。“老人参”晃晃悠悠地走进许大牤子的小卖店,一进门,浓烈的酒气就弥漫开来。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,把一张皱巴巴的赊账单递到许大牤子面前。
“大牤子,再给赊点酱油和酒呗。”“老人参”的舌头有点大,说话含糊不清。
许大牤子皱着眉头,不耐烦地把账单推了回去,“我说老人参,你都赊了多少回了,上次的钱还没还呢,不能再赊了!”
“大牤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