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货女郎双手捧着面大镜子,不断的转移着角度。
照着张贵脑袋上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,跟头顶髪髻上插着一根纯白玉笄。
甜言蜜语道:“公子真是好品貌,正合这支白玉笄。”
“是吗,可是玉的容易碎吧,我这个人是奔波劳碌命。
不好粘身这种太‘娇贵’的玩意。”
张贵说的是真情实意。
可落在旁人的耳朵里却是,最让店家讨厌的借口了。
“大夏天不吃晚食,忙忙碌碌的帮你梳头发,扎笄子。
还得奉承你个土鳖脸长得俊秀,结果你却是个穷措大!
真让人憋闷。
明明穿着虽谈不上华贵,去也体体面面的呀!”
卖货女郎心中直冒火星星,虽然没敢发作,脸色的笑颜色却消失的不见了踪影。
正想要放下手里端着的镜子,没想到被人一下夺了过去。
“世子为国为民日夜操劳,本就不同那些文文弱弱呆在家里,伤春悲秋的书生。
小小根的玉笄是不合适。
当用此‘黑铁错金’的大笄才好。”
被挤到一旁的卖货女郎闻言错愕的扭头,就见自家平常总是神色淡淡然的东主,正满脸春光的扭着脑袋。
示意身边的掌柜取出一只尺许长,黑铁为本,中间金光闪烁的笄子。
不断调整着一会正正的插,一会稍稍倾斜的插,再一会又只把笄子插进去一半…总而言之,看似使尽浑身解数。
其实毫无意义的又这又那。
终于把那支大大的黑铁错金笄,固定在了张贵的脑袋上。
“哎呀,这真正是龙姿虎仪,正合世子您得封号。”
虽然知道这十成十是阿谀奉承,但伸手不打笑脸人,何况谁又不是如此过活。
张贵回以笑容,从衣袖里取出一锭小金锭子,放在了柜上,
“那我就买这支笄子了。
还要多谢姑娘帮忙挑选。
对了,还有这位姑娘适才帮我梳理头发,手艺精巧。
更加多谢了。
这锭‘小金’可够付账的吗?”
“您拿的笄子虽大,但黑铁乃是物美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