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,受张岩贼子的牵连,这时候咱们可谁都不能犯错。”
这话一半是明里赞张贵,一半是暗里贬惹事的壮汉。
满仓室的人都露出颇以为然的表情,只有那壮汉明明刚才已经露了怯,现在却又横了起来。
饭也不吃了,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的麻席上,一屁股坐倒倚着墙闭上眼睛,假睡起来。
旁边一个恐怕再起纠纷的中年人见状,急忙凑到张贵身边,压低声音道:
“贵管事您别跟张八甲那个浑人一般见识。
我认识他十几年了,他那股子不识好歹的劲头就没改过。”
“他这不是不是好歹,分明是欺软怕硬。
是个能自由行走的大型可燃垃圾啊。”
张贵闻言小声道。
“哎,您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既然是浑人,我自不会跟他一般见识。
老哥我看你眼熟,好像之前是通货街的大伙计吧?”
“正是,正是。
贵管事真是好记性。
我就是通货街的大伙计,张十诺。”中年人笑着答道。
他年纪不小,辈分却不大,论起来见张贵这样的少年都得叫叔。
不过现在可不是轮这些的时候,张贵借着闲聊想要探听消息。
“通货街上的管事是张八生大人,那可是个忠厚长者。
他从镇上逃出来了吗?”
张十诺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,呐呐说道:
“八生大人本来逃出来了。
只是被家老问话的时候突发脑疾,整个人都瘫了。
现在这样热的天气,又走不了,硬停了几天,就,就去了。”
听到这话,张贵脑中不由浮现出张八生那白白胖胖的身影,以及时时刻刻保持着的憨厚笑脸。
顿时有种兔死狐悲之情,涌上心头。
也为自己之前避风头的英明决定,庆幸不以。
“问话时突发脑疾,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。”
心里暗想着,张贵感慨的道:
“小时候我听我娘讲过一个故事。
有家米铺晚上失了大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