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族叔。
我是‘九字辈’,只是没有中间的辈分字。”
“你既然跟咱们平阳张家年轻一代的魁首相好。
区区‘辈分字’又算什么。
未来必是手到擒来。
去吧,去吧。”
“承您吉言。
小侄去了。”
张贵拱手行礼,继续向舟船跑去。
等他上船便有人把他迎进了船舱。
本来张贵以为会马上审问,结果给了他一大壶水,关进舱室后就没人再理他。
这么闷热的待遇,普通人能脱层皮。
可对张贵来说却如鱼得水。
大口呼吸着发烫的空气,喝着温吞吞的雨水,他甚至打起了瞌睡。
不知过了多久,舱门终于被人打开。
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有气无力的道:
“出来吧,有大人问你话。”
“是。”
张贵老老实实的走出了舱门,却没能在船上多呆,而是跟青年回到了岸上。
这时太阳已经下山,地上的沙子虽然仍在冒着热气,温度却没那么难耐。
张家码头旁,原本就修了几栋木石结构的大屋,防着船舶靠岸遇到坏天气,暂时休息。
虽不奢华但空间宽敞,夏天有铺着麻席的矮脚木床。
冬天能烧火龙热炕,比呆在船上要舒服的多。
距离舟船最近的那栋大屋中。
平阳张家管理田庄诸事的,大管事之一张五柟,跟四季商号管着仓储诸事的,大管事之一张七辉,守着张八仙桌。
一边饮酒,一边闲聊。
黑木之变跟他们可以说风马牛不相及,会出现在巨蛇岛明眼人一看,就是背锅侠无疑。
更何况这两人二本来只是辅助,内务家老张五仁、外务家老张七隆,商号东主张八岐理事。
最近几日却被强制着喧宾夺主,成了出头鸟。
一应口供都是他们的手笔,未来万一有了错处,打死再救活也脱不了干系。
朝向大海跟朝向山林的前后两面都开着窗。
海岛独有的穿堂风徐徐刮过,带走了最后一丝暑气。
在几根手腕粗细的白色冷烛照亮下,大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