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对她恨之入骨的雄性,也是最难驯的猛兽,终于温顺了。
好一会,白沧回来了,他声音略带了几分慵懒倦意:“雨停了。”
螣转头看了他一眼,目光顿在他额心的堕落星纹上,长眉蹙起:“雨季马上要来了,我必须带她回苍山部落,可你的星纹……”
他的尾音沉了下去。
堕落兽人在兽人大陆代表着污浊,白沧要是前往苍山部落,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,或许等不到雨季来临,他们就要被驱逐了。
白沧神色冰冷,唇角勾起一抹艳丽的戾色:“我要守着她,看着我的幼崽降生,谁要是犯到我头上,杀了便是。”
在荆棘崖下生活了那么久,他自然没多少善心。
螣听着这“恐怖分子”一般的发言,眉头皱的更紧。
一个八星纹的堕落兽人,真要是对苍山部落下手,没人能挡得住。
两人说话的间隙,扶楹指尖轻轻勾了勾,眼尾漾起一弧潋滟的光:“白沧——”她尾音打着旋儿,妩媚至极:“你过来。”
白沧一顿,走到床边,还未开口,就看到扶楹拍了拍床沿,他刚坐下,扶楹就手腕一转,指尖已是多了一条暗金绣纹的额带。
她纤细的手穿过他银白的发间,将额带系好。
扶楹跪坐在床上,歪着头打量着白沧,给出了赞美:“非常好看。”
他五官本就瑰丽秾艳,银发倾泻如瀑,额上覆着的暗金抹额遮住星纹,平添了几分清冷,矜贵华然,让人不敢轻易亵渎。
白沧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额间,望着扶楹眼底毫不掩饰的欢喜,唇角微扬,眉目舒展开来,一声慵懒的轻笑从他胸膛中荡出。
这一瞬,两人目光相接,似在打什么哑谜一般,绮丽又缱绻,将周遭空气都染上了缠绵的暧昧。
螣倚在石壁上,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锋利的骨刀。
他墨绿的眼瞳映着这一幕,心头不禁泛起一阵酸涩。
他眉尖一蹙,淡淡道:“你最好忍一忍自己堕落兽人的脾气,任何事,等安稳过了雨季再说。”
白沧瞥了他一眼,转身便化作了三米庞大的白狐。
他俯下身躯,朝扶楹露出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