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烦的就是这些姓裴的,仗着这个姓氏,多少个是上来就占了最轻松最容易捞油水的位置,还一口一个是为了裴雍大业。
叫人恶心。
谁家忠良背着自家主上,去杀主上的所爱之人啊?
“处理掉。”裴令仪不为所动。
他下令之后,身边那群人立刻动手。
“阿姊也累了一整日了,这下,可算是能睡个好觉了。”裴令仪露出一个笑,放下了饱饮敌血的剑。
他转头对孙鹃纨道:“送阿姊先去惠贞长公主先前的宫殿里歇息吧,你另一队人在外守着。”
“是。”孙鹃纨领命。
元韫浓知道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,对他微微颔首,又叮嘱了一句:“穷寇莫追,虽说是要斩草除根,但你也需仔细他们破釜沉舟。”
裴令仪点头,“阿姊放心,我都省的。”
他又深深地看了元韫浓一眼,带着人转身离去。
惠贞长公主的寝宫虽然没有居住人,但是元韫浓一直喊人打扫。
现下小满在里头点燃熏香,拉下帘帐,让元韫浓睡下了。
孙鹃纨带人在外头守着,就怕是有漏网之鱼。
紧绷的精神这时候才松懈下来,元韫浓其实也已经做好了裴令仪兵败的准备,但好在裴令仪还是赢了。
在袅袅的香雾里,元韫浓昏昏沉沉地昏睡了过去。
这个梦境太沉了,好像她又将前世又梦了一遍。
睁开眼睛时,裴令仪的脸庞映入眼帘,恍如隔世。
裴令仪坐在床边,靠着床柱闭眼小憩,觉察到元韫浓醒来,便睁开了眼睛望过来。
他像是已经焚香沐浴过了,身上干干净净,伤口也处理过。
“沐浴干净了才来找我的?”元韫浓微微弯起唇角,“怎么不上来睡?就坐在旁边做什么呢?”
“阿姊醒了。”裴令仪笑了笑。
他的掌心贴上元韫浓的脸颊,“原来那样浑身是血的,太脏了,在阿姊眼前不像话。又怕上来闹醒了阿姊,坐在旁边守着就好了,我倒也不是很累。”
他其实是怕有人这时候还闯进来刺杀,他在外头,那刺客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