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姊好主意。”裴令仪在后边不紧不慢道,“让太后自己选吧,选家族还是选自己。”
“哐当”,元彻回随手丢了一把剑在几人面前。
太后猛地站了起来,“哀家是太后!你们竟敢——”
“噗嗤——”一声。
长剑贯穿胸口,太后踉跄后退,不可置信地低头,看着心口汩汩涌出的鲜血。
元韫浓微笑凑近她耳畔,轻声道:“看来这一剑,是丞相替我阿娘还了。”
太后僵硬地转过头,发现身后捅出那一剑的人,居然是丞相。
太后仍用那种不可置信的惊惧眼神看着丞相,直至摇晃着倒下。
丞相却没有和她对视,也没有再去看一眼太后外倒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的躯体。
丞相双手捧着那把方才那边弑亲的剑,跪了下来,“太后包藏祸心,此等悖逆之举是其个人所为,与我齐氏上下绝无干系,我齐氏断不敢与其同流。今我齐氏与太后割席,从族谱之上去其名。”
“好一个大义灭亲,断尾求生,真是令孤大开眼界。”裴令仪不紧不慢地拍了拍手。
“我齐氏愿为清河王肝脑涂地,还请清河王恕我等先前慢待之罪!清河王民心所向,还请清河王即刻登基!”丞相高声喊道。
孙鹃纨都恨不得为丞相的识时务而击节赞叹,她很少看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了。
裴令仪望向了元韫浓,“阿姊觉得呢?”
元韫浓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丞相,转身离去。
她轻飘飘的声音传来:“杀了吧。”
裴令仪抬了一下手,亲卫们围剿而上。
慕载物惊叫起来,一改往日的神气,抱头鼠窜,很快就被乱刀砍死。
慕水妃目睹自己的皇祖母和兄弟死在眼前,惊魂未定,就被孙鹃纨拉着往旁走去。
“快些走吧,淑慎公主。”孙鹃纨捞走了唯一一个算得上是自己这边的人。
慕水妃仓皇地问道:“韫浓呢?令仪和韫浓去哪?”
孙鹃纨一阵无语,把慕水妃丢到亲卫堆里头,确保她安全。
“不是我说啊,淑慎公主,人家是去谋反杀你亲爹的,你去掺和一脚也不大好吧?最重要的是,无论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