岐国公沉默半晌,突然轻笑:“想不到反而是我迂腐了半生,现在也该清醒清醒了。”
他到底当什么保皇派,做什么岐国公?
他凝视牌子上“惠贞长公主”的刻痕,“应怜,你回房歇息吧,为父和五郎谈。”
“好,女儿告退。”元韫浓行礼离开。
合上门前,她又看了一眼裴令仪,裴令仪对她安抚地颔首示意。
等到元韫浓离开,岐国公看向了裴令仪,“方才的话,都是应怜心甘情愿说的吧?”
“阿姊主意比我大,我都听阿姊的。”裴令仪坦然道。
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。
其实也并不是元韫浓站在了他这一边,是他站在了元韫浓这一边。
“好。”岐国公点了点头,“五郎,你也跟我说句实话,你说,你是不是为了复国。”
“人马藏在漕运盐车里。““母亲头七那日,这些船会载着北境刀甲进京。
火舌舔过“七月廿四漕粮改道“的字样,灰烬飘向皇城方向。突然掀开孝衣,内襟缝满北境布防图
越艳风流,占天上、人间第一。
须信道、绝尘标致,倾城颜色。
笑从来、到处只闻名,今相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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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骄兵悍将,杀了祭旗。”
“知道他是我义弟,连他我都能杀,其他人算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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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姊嫁我,我并非是要阿姊做槛花笼鹤,若是阿姊高兴,做什么也无妨。”
“怎么委屈上了?”
“你原先叫我阿姊,后头成了骠骑大将军回来,为何唤我小字了?”
“因为阿姊真把我当阿弟了。”“我要告诉阿姊,告诉世人,我不是把你当姊妹的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又改口了?”
“即成了婚,我还是喜欢叫阿姊。”
“家国新成,纲纪宜张。当招致旧臣,共图更始。像前世那般大开杀戒,并不可取。”
“阿姊今生心慈手软了许多。”
“那是我该做的事,我素来喜欢作恶。”
“听阿姊的。”
“百年前楚乐有一女帝,以长公主之身陟中坛,即帝位,改正朔,易服色。”“阿姊想当皇帝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