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令仪逃不出布下的天罗地网的,必然会折戟沉沙。
就算裴令仪回来了,也必然元气大伤。
拿元韫浓来要挟裴令仪和元氏,等到元氏回京路上一举重创。
这天下已然是他们齐家的囊中之物。
“咳咳!咳咳咳咳!”惠贞长公主捂着嘴咳嗽来了,她本就在病中还没好。
太后扬眉,“哀家听太医院说,你一直瞒着,是血崩之症吧?”
惠贞长公主咳得更厉害了。
她禀赋气血不足,兼年幼不知保养。年幼丧母,从深宫之中带着幼弟熬到苦尽甘来,却又作为棋子联姻。
多年以来,心力更亏。再加上先前的落子汤小产,实在亏虚了身体。经年之后,如今复添了下红之症。
血崩之症长期缠绵不愈,不断消耗着她的身体。
“女子血崩,多是不治之症。既然本就时日无多,你又何必赖着不肯上路呢?”太后冷笑。
这话是实话,所以惠贞长公主近来才很少见元韫浓。
她自知时日无多,此事却除了自己身边心腹和太医以外无人知晓。
可放不下的事情太多,尤其是放心不下元韫浓。
惠贞长公主阖上双眸,深吸了一口气,再睁开眼时,已然恢复平静。
“我要和你做个交易。”她道。
太后冷嗤一声:“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给哀家来谈条件吗?”
惠贞长公主说:“用我的命换这应怜活命,换元氏和清河王平安,换北州将士们的粮草。这对你这样的人来说,应该很值得才对。”
“哀家也可以直接杀了你。”太后半眯起眼睛。
“若是直接杀了我那么容易,太后早就动手了。此时杀我风险太大,却又不得不杀。又怕徒增业果,叫我自己动手,也好有个顺理成章的名头。”惠贞长公主道。
太后需要一个她畏罪自裁的名头。
长公主毕竟是慕姓皇族,还是皇帝亲姐,有重要地位。如果直接杀她,可能会引起分裂和动荡,导致一些保皇派产生不满。
太后也不想直接背负杀害皇族的恶名。
惠贞长公主凝视着太后,若不是岐国公此刻调头清君侧,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