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姊若是无事做,我陪阿姊进宫看望惠贞长公主如何?待看完了,阿姊还能去淑慎那里坐坐。”裴令仪说。
“也好。”元韫浓点了点头。
裴令仪行动力一绝,立刻换了衣裳,叫人套马进宫。
惠贞长公主在宫里也是小病一场,见元韫浓时也是戴着面帘坐得远远的,怕过了病气给元韫浓。
她忧心远在边关的岐国公和元彻回、元蕴英,又挂怀元韫浓一个人在清河王府过得好不好,有没有病。
元韫浓告诉她一切都好。
惠贞长公主这才放下心。
等聊得差不多,惠贞长公主说:“母亲在宫中一切都好,你也不必牵挂。应怜,你先去淑慎那里头坐坐吧,你们也该有段时日没见了。这里就留五郎下来,母亲也刚好问他一些日后的婚嫁事宜。”
“好,那我一会再回来。”元韫浓颔首。
裴令仪状似乖巧地看了一眼元韫浓,“阿姊慢走。”
惠贞长公主关注着裴令仪和元韫浓之间的动向,目送元韫浓走出殿门。
“长公主留我,想来是有什么事情相商。”裴令仪道。
“应怜是本宫唯一的孩子。”惠贞长公主神色复杂,“本宫爱她,很爱她。”
裴令仪点头,“这一点,京华城之中,有目共睹。”
惠贞长公主说:“近日以来,本宫发现了一些宫中的前尘旧事。或许对旁人来讲不值一提,但是对本宫来说特别重要。”
“长公主所说的,可是长公主生母、阿姊的外祖母一事?”裴令仪问。
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,惠贞长公主看向裴令仪,“你也知道此事?”
“这宫里宫外的明眼人,不知道的怕是不多了。”裴令仪讽刺地弯了弯唇,“太后娘娘为了权势是无所不用其极之人,既然如今能做那么多事,之前为什么不能做?”
“所以,这是真的对吗?当年本宫的母妃,确实是被太后逼杀,对吗?”惠贞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,闭上了眼睛。
裴令仪颔首,“是,为了杀母夺子。”
惠贞长公主扶着桌案,指节捏的发白,睫毛剧烈颤动,鬓边那支衔珠步摇也簌簌作响。
“当初她也想杀了您的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