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血的唇游移到元韫浓的颈侧,裴令仪轻笑:“只愿此夜,长久无间。”
元韫浓舔舐掉裴令仪嘴唇上的血珠,裴令仪就着血腥味加深这个吻,指间缠绕着她的一缕发。
元韫浓在眩晕中越陷越深。
“如果这只当一场梦,那梦醒之后,阿姊可否赐我一个好梦如旧?”裴令仪的声音像是魇语。
元韫浓无力去回答多余的话,靠在裴令仪的臂膀上喘息,偶尔失神,目光越过裴令仪的肩膀,看到的确实自己的画像。
她和画里的自己对视,一幅幅画中的自己也凝视着她。
而这些也会被更多的快感席卷而走,更加难以全神贯注地去想什么。
白玉圆月的坠子就夹在二人之间,仿佛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。
月亮也就此圆满了。
裴令仪感恩这一刻的团圆,但是他还是不知足。
裴令仪用拇指拭去元韫浓眼角的泪水,“天还没有亮,阿姊,它为什么不能永远不能亮?”
夜还很漫长,可是对于裴令仪来说还是太短暂了。
打杀长鸣鸡,弹去乌臼鸟。
愿得连冥不复曙,一年一都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