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不得放鞭炮欢庆元韫浓回京,现下好不容易这个瘟神要打道回府了,他都快压不住嘴角的笑意。
“州牧大人,承蒙这些时候的照顾,我们回京后你要多加保重。”元韫浓微笑着看向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州牧。
“好好好,保重保重,三皇子和郡主一路上也需多加保重啊。”州牧努力压下笑,试图挤一些眼泪出来。
“我们这一走,州牧不会思念我们吧?毕竟这偌大的州牧府也没个妻妾儿女的,我们走了,谁还会理睬州牧死活呢?”元韫浓故作惊讶,“我是不是说错话了?”
“怎么会?我们走了,州牧这里怕是会冷清许多呢。”慕湖舟握着元韫浓的手,温声细语道。
他又安慰:“不过浓浓也不必太挂怀了,州牧虽是孤家寡人,孤苦伶仃的,但是平日里还是很忙的,不会有空关注这些。”
靖州州牧怀疑慕湖舟在暗讽他,但是一看慕湖舟这一副清风徐来的模样,又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多心了。
元韫浓恍然大悟般道:“原来如此啊。”
慕湖舟和元韫浓这两个人回回看似熨帖,实则阴阳怪气。
“哈、哈哈,三皇子和郡主不必在意,快些上路吧,耽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。”州牧僵硬地催促二人。
“无妨,州牧,你我很快就会重逢的。”元韫浓笑容温和。
元韫浓这客套话却让州牧莫名瘆得慌。
什么叫很快就会重逢的?怎么突然就有种不详的预感呢?
元韫浓自然没有解释其中的含义,她跟慕湖舟一块上了马车。
元蕴英在前头骑马,见状便领着队伍出发了。
元韫浓从车窗里探头,朝着靖州州牧挥了挥手。
虽然很快就会见面了,因为靖州州牧马上就会成为秋后问斩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员。
“戏弄完人家了?”慕湖舟含笑看着元韫浓。
元韫浓坐了回去,“能不能叫你暗卫扮成北凉人或是山匪,再把他的州牧府抢劫了?”
慕湖舟笑了笑,“浓浓,他马上就会出现在刑场上的,抄家是起码的,何必急于这一时?”
“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。”元韫浓理直气壮,“将死之人的不义之财,我怎么不能用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