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令仪跳窗逃走。
慕载物勃然大怒,追了上去。
“裴清都!”他怒喊,“你不过是我慕南养的一条狗,怎敢背主?”
吕世勋一行人原本也想要跟上,却被裴九绊住了手脚。
寒风夹杂着雪粒往肺里灌,五脏六腑仿佛都火辣得疼,裴令仪只顾着拼了命地往前跑。
不然就算今日他当真命丧黄泉了,又会有多少人在意?
今日千秋节,宫中出入的贵人不在少数,宫人们正是周转忙碌。
来来往往的,这一路上都瞧见了慕载物提剑追着那清河王世子跑。
“这要拦吗?”
“你疯了不成?谁敢去拦五皇子,我瞧着五皇子都快要气疯了,这时候去少不得被迁怒。”
“可今日是在办千秋宴的,若是出了什么事,你我责无旁贷啊。”
“五皇子追着那小子往哪去了?”
“糟了!那位置就是往殿前冲了!”
侍卫们讲了两句,脸色大变,抬脚追了上去。
早已经来不及了,殿内正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。
朝臣命妇,宗亲显贵,皆依祖制、按官位,由尊至卑相对排开。
尊左卑右,侍者们则是低眉顺眼,躬身旁站,仔细服侍着,生怕在这种场面出了岔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