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抱歉,宋先生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
“老爷子逝于二零二五年四月三十日十八点四十一分。”
老爷子死了。
宋满脑子‘轰’的一下,腿立时塌软。
宋隽言眼疾手快,一把搂住,指腹捻过颊畔,替她擦掉了那滴泪。
宋满抬头,凝视他,少顷,退开,坐上一旁的椅子。
好在这时宋廉明和阮文华全身心都在老爷子的死讯上,并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。
宋廉明肝胆欲裂,不知愤怒多一点,还是伤心多一点。
“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!老爷子下午还好好的!”
说话的是东省的二把手。
里面躺着的更是东省最高位者。
在场的各个都敢怒不敢言。
只有宋隽言,走上前,手掌按在宋廉明肩上,“大哥,人死不能复生。”
宋廉明想拂。
宋隽言似早有预料,手指用力,狠狠抓稳住了,竟叫宋廉明拂了个空。
宋廉明回眸。
宋隽言正看着他,“让父亲安心走吧。”
宋廉明沉默,半晌,抬手扼住他的手腕,沉重、缓慢地拨开,“不用你提醒!”
其实宋廉明没有说。
今早老爷子回光返照。
督促他切不可顾念兄弟之情,妇人之仁。
当断之时,必要扼断!
……
老爷子遗体当夜被送入殡仪馆。
隔日开吊。
上头有规定,要隆重,但不能铺张,宣扬,连讣告都封锁得严严实实。
于是选址都在极偏僻的地带。
但该有的规格都有。
灵堂、灵榇、吊唁厅、白事席……
白纸、白花、白圈。
密密麻麻的白。
密密层层的哀。
阮文华与宋廉明并站一排。
宋隽言次之,宋满稍错后。
如此站在答谢区接受挨个前来吊唁的人。
华严身份比宋廉明低半级,待最上头几位抚恤完,他方携着一家出场。
华家乐一眼就望住了宋满。
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