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知钰笑,“老爷子您这话同我父亲说得一模一样。”
“是吗?”宋老爷子笑,见她点头,凝了半晌,复问:“你母亲是在哪家医院工作?”
周知钰如实道:“仁和医院。”
宋老爷子端起茶杯,缓而慢地呷了一口,终于问道:“我冒昧问一句,你父亲是怎么死的?”
周知钰眼神变黯。
宋隽言上前,将人挡在身后,“您问这个做什么?”
浓浓的保护意味。
宋满垂着眸,手指无意识撕扯倒刺。
周知钰却捉了一下宋隽言的胳膊,安抚道:“没事的。都过去了。”
宋隽言低头,仔细研判着她的神情,语气严肃而凝重,“不舒服就说,没必要为我忍着。”
“该的。”
周知钰笑了一下。
这笑刺得宋满一痛,低头,原来是倒刺被拽下来长长的一条。
血立时渗出来。
华家乐瞧见,惊呼道:“满儿,你出血了。”
宋隽言转头。
说时迟那时快。
华家乐捉住宋满的指尖,含进嘴里。
风不知何时停了,窗帘悠悠落下,垂下一道影儿,在地上、在宋隽言眼里。
阴骇、晦涩。
风暴一样的底色。
宋满怔了一怔,指间传来滑腻的触感,鸡皮疙瘩瞬间爬了浑身。
她再也忍不住抽出手指,“我……我去包扎一下。”
众人只当她害羞,没觉出异常。
华家乐亦然,紧跟道:“我陪你。”
宋满烦他烦得要死,也知道不能表现分毫,囫囵点了一下头,匆匆跑去佣人间,找管家要药箱。
保姆间在几丈开外。
即使不关门,声音也嗡嗡哝哝的。
宋满屏息听了少顷,一个字儿都没听清,遂放弃了,老老实实地支起手指,等待李叔包扎伤口。
期间华家乐手机震个不停,摁了又摁。
宋满似也烦了,“你接吧!”
华家乐一震,犹豫几秒,转身走到隔间接电话。
刻意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