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李公公深深鞠了一躬,跟个鬼影似的,悄没声地溜进了夜色里,那速度,凛尘怀疑他脚底板是不是抹了油。
凛尘捏着那卷密旨,指节有点发白。
(龙心石?逆鳞阵?惊蛰之前…没几天了!)
(我操!老狐狸果然什么都知道!他不但知道邪教,连他们想干嘛、在哪儿干都一清二楚!这是让老子去掏龙潭虎穴,还得瞒着太子,瞒着所有人!)
(拿我当枪使,去捅邪教的心窝子,顺便…试试我这个‘异数’到底有几斤几两重?)
(妈的,这棋盘,下得越来越刺激了!)
凛尘眼里寒光一闪,嘴角却慢慢勾起一个又冷又兴奋的弧度。
京城这场暴风雨,看来要比他想的,来得更猛、更刺激了。
凛尘回到密室。
指尖捻过那卷明黄密旨,纸张的质感下,似乎还残留着皇宫深处透来的阴冷。
他重新展开卷轴,目光逐字扫过。
龙心石。
逆鳞阵。
惊蛰之前。
潜入,夺取,破坏。
字字句句,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以及几乎凝成实质的凶险。
(妈的,老狐狸玩这么大?这是让老子去掏真·龙潭虎穴啊!还他妈‘惊蛰’前?掐指一算没几天了!真当老子是魂斗罗,上来就三十条命随便浪?)
凛尘心底的弹幕滚得飞起,面上却沉静无波。
皇帝老儿,果然门儿清。
邪教的老窝在哪,想干什么,甚至这两块破玉佩的古怪,他恐怕早就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