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家庄园的地牢出口，那股洗刷不掉的污秽气味混杂着铁锈般的甜腥，弥漫不散。
密室内，灯火昏黄，空气却冷得像冰窖。
凛尘坐在主位上，面无表情，指节无声地叩击着桌面。
回来的黑鸦队员，人数少了快一半。
活着的，身上也挂着彩，一个个杵在阴影里，安静得如同受伤后舔舐伤口的野狼。
这一次突袭，代价太大了。
那个尊主使者，强得令人心头发寒。
“伤亡。”凛尘的声音很平，听不出喜怒。
黑鸦队长上前，嗓音嘶哑干涩：“没了七个兄弟，五个重伤，剩下六个都带伤。药……不多了。”
凛尘没反应，只道：“抚恤加三倍。重伤的，让叶凌汐拿最好的药续着命。人手缺口，林凡去补，要最好的，钱不是问题。”
“是。”
叶凌汐从角落的暗处走了过来，身上那股子药草味更浓了，显然是刚从伤员那边过来。
“那个老东西，至少是凝脉境顶峰，甚至更高。”她的声音依旧清冷，“他能动用一种……很古怪的力量。硬拼，我们占不到便宜。”
凛尘没接话，视线落在桌上。
那里摊着几份从地下仓库抢出来的零碎纸张，还沾着干涸的血迹，旁边是那块被打断了仪式的空间道标碎片。
“林凡。”
林凡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，神情肃然：“少主。”
“这些东西，理一理。挑些无关紧要的，比如他们在京城地下挖洞，想搞什么邪门仪式，用老路子，递进宫里去。”
凛尘停顿了一下，“关于‘异数’，关于玉佩能互相感应的事，一个字都不准漏。”
“就说我们追查矿脉邪教的线索，误打误撞发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