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抽签这种事没办法提前决定,所以赛前的指示是,谁更靠近容后再决,谁先承担这一任务。
而不挠真钢的闸号,比她更靠近容后再决。
鸣声雷动慎重的原因,就在这里。
直觉告诉她,不挠真钢……应该更加吃力。
这名好友也是对手,看上去确实一直在压迫容后再决,后者也确实被一步步逼入内道。
但是,容后再决……表现得太从容了。
气槽姐教过探戈这种舞蹈,那是用来出席宴会用的,只是她一开始学了很久还是不太会。
那时,气槽姐很是无奈地说,不行的话,你就完全放空自己,跟着舞伴走好了。
舞伴怎么领舞,你就怎么跟着迈步。
此刻,在鸣声雷动眼里,不挠真钢就像初学探戈的自己那样,容后再决则像是教自己、引领自己的气槽姐。
看上去缠斗如同进行到高潮的探戈舞步,实际上,前者每一次压制,后者都有着极为优雅的反击。
甚至可以反过来说,后者早就借着优雅的反击,引领前者所谓的压制。
而另一个让她感到慎重的,是领放位的状况。
不同于内侧那组充满策略性的攻防,前方两名逃马的较量,更像是两头发狂的猎豹。
每一次加速,每一次取位,她们两个,都在一边极速驰骋,一边露着獠牙,相互撕咬。
北部玄驹的黑色短发在风中被扯得像一根根黑色钢针,身后在半空中崩的笔直的马尾,则像是一把黑色的长剑。
这名好友、对手的每一步落下,都能传来重重的震颤声,溅起的草屑混着泥土,跟尾巴甩出的剑光一样不住朝后砍去。
然而,无论北部玄驹怎么跑、怎么冲,她的后方,那道金色身影,一如出闸后那样如影随形。
北部玄驹的马尾几乎就在加州闪耀的鼻尖上扫动,她却看不到一般,死死黏着北部玄驹。
她比大部分日本赛马娘都要高的身躯,极为稳健地跟进着。
她的重心一直维持在中线,没有丝毫偏离。
修长的四肢也没有受到长度的影响,正以不可思议的频率飞快摆动。
更令人心颤的是,这明明是她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