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文杰看到她一副很认真的模样，不由乐了，伸手在她脑袋上一摸，道：“傻啊你，自己的钱要存好，不能分给别人。”
穆清扬便高声道：“自己人！”
曾文杰愣了愣，憋着笑道：“对对对，自己人！请你把钱都好好存着，等我穷困潦倒的时候，勇敢地站出来包养我吧。”
“好！”穆清扬一听这话，立刻高兴了起来，“那你什么时候破产啊？”
曾文杰觉着穆清扬恐怕比曹峰还巴望着他早日破产？！
但下一刻，她又糗起了脸蛋儿来，若有所思地道：“你要是破产了也不行，不然的话，谢爷爷肯定不准我和你回来过年了。”
曾文杰想起谢九那张冷冰冰的臭脸来就忍不住打寒颤。
谢九这次之所以网开一面，大半原因还是在穆清扬的身上，她表现出了与平日不符的叛逆与戾气，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挣脱束缚。
另外的小半原因才是曾文杰这一年里取得了不少成绩，让谢九这位在燕京见识过无数才俊的老家伙都有那么点欣赏。
不然的话，穆清扬今年肯定得被他扭回江南去，然后过一个无趣且孤独的新年了。
“放心！三十年河东，三十年河西，莫欺少年穷！明年的这个时候，九爷高低得给我脆地上道歉。”曾文杰用夸张到桀骜不驯的口气冷笑道。
“你小心被他打断了腿脆地上起不来才是。”穆清扬小声道。
说话间，奶奶叫大家吃早饭了。
饭菜都是昨天年夜饭剩下来的，今天不再做菜，只生火热一热剩菜就应付这一天。
吃过了饭后，曾文杰便立刻带着穆清扬到外公、外婆家里去拜年。
他走出门槛，然后，就感觉到穆清扬的手指头在自己的手背上戳戳戳戳戳的，于是，照例伸手往后一捞，给她软乎乎的手掌捏住。
穆清扬高兴地蹦蹦跳跳起来，沿着满是爆竹屑的街道而行，踩着一片片红色的碎屑，感觉很是喜庆，仿佛整条街道都变成了一张红毯。
拉着手，走在这条街道上边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！
“给外公、外婆拜了年，咱们就得挨个去跟一些亲戚们拜年了。”曾文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