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牛旦生前说过,毕阳这小崽子最近总往合欢宗跑
“现在改玩兔儿爷了?”
来人无声冷笑,指节捏得发白。
但下一秒,更荒诞的猜测突然击中他——该不会是毕阳被合欢宗妖女采补的元气大伤,连嗓子都
屋内突然爆发出野兽般的低吼。
来人猛地后退半步,腰间缠着暗红丝绦的剑鞘“啪”地撞上身后的一棵老槐树。
他从未听过如此诡异的动静,就像两头公牛在争夺交配权,偏生木床摇晃的节奏里又带着诡异的韵律。
他惊疑不定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打扰?
随着“轰——”的一声,像是床板倒塌,屋里突然没了动静。
“结束了?”
晨雾中传来欢喜鸟的啼叫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魔门猩甜的空气里竟嗅不到半点脂粉味。
他鬼使神差的凑近窗缝,却见两道交叠的身影投在灰墙上——上面那个背影纤细如柳,下面那个分明就是毕阳!
只见那骑在毕阳身上的“疑似女子”开口说话,竟是一口男嗓!
“外面怎么没动静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毕阳摇了摇头——不是大头。
“继续!继续!”
接着,那“疑似女子”开始疯狂的在上方扭动,速度极快几乎带出残影!
半个时辰后。
随着一声浑厚而又富有磁性,磁性中带着妖娆,妖娆中透露疲惫的“俺不行了!”传出草屋。
屋里总算停止了练功。
“屋内哪个叫毕阳的?”屋外之人总算逮到了机会,他清清嗓子喊道:“出来说话!”
毕阳浑身紧绷——是盛寇!
听声音像是乱剑门的大师兄,筑基后期剑修,牛旦的靠山!
王姑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毕阳冲她摇摇头,示意她躲到床下。
自己则迅速整理好衣衫,强压下翻腾的气血,装作刚睡醒的模样去开门。
“吱呀——”
木门拉开,刺目的阳光里站着个高大身影。
盛寇一袭玄色劲装,腰间悬着七把造型各异的短剑,剑鞘上缠着暗红丝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