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将说到“剑”字,陈儒腰间的佩剑“不言”便夺声而去。
一声剑鸣,势如破竹,猛地将那紫气萦绕的掌印击退出去。那一掌之上的杀气便溃散了。
凌厉刚猛的剑罡和诡异阴寒的掌势相冲,引得狂风乱作,连十丈之外的屋顶瓦片也被接连掀起。
陈儒和司空长风都被冲击地勉强稳住身形,南宫春水却只是袍角微扬,就连发丝也不曾被吹乱,反而添了几分风流俊逸。
浊清面色凝重。
“昔日仙人抚我顶,我受了这长生。可你是个什么东西?也配来摸我的头啊?”
南宫春水冷笑道。
背在身后的右掌猛地一握。
剑罡金光一闪,骤然一陷。那半步神游的一掌便如纸糊的一般被刺破了。剑身裂空而去,瞬间就到了浊清面前。
浊清挥出一掌减去剑势,又接连打出数掌接下缭乱的剑招。
剑气、掌力相接。金白的冷光、郁紫的寒气频频迸闪、碰撞,不受控制地甩向四周,挥出割裂的锋芒。石像、檐角被余劲波及,炸成碎片。
其他人早就看不清他们的招式了。片刻之间,已经交手数十招了。
浊清接连躲避、闪回,却也被迫拉开了距离。他眼中迸发出极强的怒意,他这样的修为,只要一退,仅一步,心境上就掉了八千里,此生再难寸进!
此人必须死!
下一次转身腾跃,他双手凌空旋掌。
“你死!”他面容扭曲暴喝一声,袖袍狂翻,全身真气调动,紫气疯狂流动汇聚,挥掌成爪,直劈而下!
那柄可怖的清秀银剑终于止住了动势。
一下又一下快到繁琐的掌劲打下,那细长的剑身出现了微微颤抖,细碎的震鸣不断。
黑紫冲撞着金光,愈发强势。
南宫春水负手站在原地,依旧是风轻云淡。剑鸣清脆,他颇有闲心地看了陈儒一眼,“君子藏器于身,待时而动。不动如山,动若雷霆。不愧是这山前书院的一代院监啊。”语气里颇为赞赏。
陈儒挥了挥衣袖,有些不耐。
南宫春水抬头,突然轻叹一息,道:“差不多也够了吧!浊清。”
眼中一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