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,以后你跟孩子要是有什么困难,一定要跟我们说,副营虽然不在了,但我们还在,我们都是他的亲兄弟!”
“是啊嫂子,我们都在!”
谈秋荷手里捧着两套洗得发旧的军装,衣裳上,还放着一个信封,她不敢相信,自己竟然重生了,还重生在了丈夫李立国牺牲的消息传回来这一日!
她死死拽着手里的军装,哪怕这样的事已经经历过一次,可心口还是揪着疼,尚未张口,眼泪便夺眶而出,泪水很快就模糊了她的眼睛。
“他,他的尸骨……”
谈秋荷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她跟李立国结婚十六年了,十八岁那年嫁给他,他在外保家卫国,她就在家操持家务、赡养老人、抚育孩子,虽说夫妻俩聚少离多,可这么多年的陪伴,他一直是家里人的牵挂,突然这个牵挂就没了,哪怕已经经历过一次,她的心还是揪着疼!
“在这里!”一个年轻的同志红了眼眶,转身将一个小木匣子恭敬地端着递给了谈秋荷,“按照副营的遗愿,经组织商议,将副营送回来安葬!”
木匣子轻飘飘的,没什么重量,李立国那么大一个人,到最后,就剩下这么点东西了,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一个劲往下掉。
谈秋荷捧着李立国的骨灰匣子,她死后化作灵魂,被困上百年之久,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个死去,看着沧海桑田,眼泪一滴一滴落在骨灰匣子上,这一次,她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,以及李立国给孩子们留下的钱!
“我的儿啊,我的儿啊!你死得好惨啊,我的儿!!”
崔氏的哭声从院子外破门而入,哭声震天,谈秋荷瞳孔骤然紧缩,她来了,她丈夫李立国的亲妈崔氏,从院子外面就哭着进来了!
“伯母,您节哀!”
“伯母,节哀!”
面对嚎啕大哭的崔氏,李立国的同事和领导纷纷上前安慰她,谈秋荷咬着牙,目光冷冷地看着崔氏。
崔氏头上包裹着一条泛黄的白色头巾,从头巾里掉出来的几缕凌乱的花白的头发,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的褶子,皱皱巴巴的,她拄着一根木棍,身上的衣裳好几处打了补丁,最特别的是那双小脚,窄窄的裤腿,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