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房之内,烛火已残,却还还残留着几分旖旎之后特有的、略显慵懒的气息。
秦时墨钰坐起身,几不可查地揉了揉自己的后腰。
虽说他一向以丞相为榜样,但这曹贼之乐,也着实不是谁都能消受的。
他低估了惊鲵这个成熟尤物,也高估了自己这头牛的耕耘能力。
比起已经迈入神话,能把‘田’给犁坏的战狂大佬。
他这点道行,昨夜一番云雨,反倒是自己……险些被榨干了。
些许动静,惊动了身旁酣睡的惊鲵。她慵懒地睁开水汽迷蒙的眸子,长睫轻颤,侧过娇躯,看向面前的男人。
许是彻夜滋润的缘故,虽然樱唇微肿,但原本苍白的脸颊却是红润了起来,眼波流转间,媚意天成,气色明显比昨日好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“君上,天色未亮,这便要起身了么?”
“天亮了,戏……也该换个场子继续唱了。”
秦时墨钰已披上外衣,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,听不出丝毫旖旎之后的留恋,
“‘信陵君’还需在府中坐镇,稳定人心。但‘魏墨统领’墨钰,却要赶赴前线,去会一会那秦国大将了。”
言罢,他不再看床榻上那风情万种的尤物,径直走向房门。
——
府邸之外。
晨曦微露,清冷的空气中带着一丝肃杀之气,早已有一支队伍静静肃立等候。
正是廉颇死后,所留下的边骑精锐!
“统领大人。”
见到秦时墨钰的身影从府门内走出,荆轲立刻上前一步,抱拳行礼。
秦时墨钰微微颔首示意,随即从怀中摸出一面象征权柄的令牌——
正是信陵君的印信与兵符!
此令,如君亲临!
李老将军上前一步,恭敬地接过令牌,仔细查验。
确认无误后,他郑重地将令牌传递给身后的两人查阅。
最终,令牌被交还到秦时墨钰手中。
“末将,参见将军!”
三名将校率先单膝跪地,声音洪亮。
哗啦——!
身后八百边骑精锐,动作整齐划一,翻身下马,齐刷刷单膝跪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