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军势大,可恨列国朝堂衮衮诸公,却依旧鼠目寸光,腐朽不堪!非但不能同心御敌,反而……甚至还在此时互相攻伐!”
他伸出手指,在舆图最北边的燕国之上,重重地点了点,
“良接到消息,燕王昏聩,竟欲趁火打劫,派遣老将剧辛为主帅,起兵大举伐赵,赵国派遣庞煖抵抗。如今,两国大军已在边境对峙,胜负尚在未料之中。”
“哦?剧辛伐赵?”
秦时墨钰闻言,抬起头,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:“子房,你我何不以此为注,赌上一把?就赌此战,最终谁胜谁负,如何?”
张良看着自家统领脸上那明显是‘不怀好意’、‘看热闹不嫌事大’的表情,不由得苦笑道:
“统领大人智计过人,目光如炬,早已洞悉全局。良愚钝,岂敢与统领对赌?还请统领莫要再拿良寻开心了。”
只能说,不愧是未来能称‘谋圣’的人,果然没那么好骗。
秦时墨钰见他不上当,故作无趣地咂了咂嘴,目光也随之落在了舆图上燕赵两国交界的区域:
“说起来,这剧辛也算是有些来头。早年亦曾是赵将,侍奉过雄才大略的赵武灵王。沙丘宫变之后,心灰意冷,远走燕国。在燕国主持变法,颇有成效,使燕国国力大增,也算是法家中人,《剧子》一书颇有不少独到之处,对老本家赵国更是了解。”
“至于那庞煖……虽说兵法韬略自成一家,但似乎从未有过独立统帅大军的经验,且年近八十高龄,啧”
他话未说完,却见张良一直盯着他,脸上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。
秦时墨钰话音一顿,挑眉看向他:“子房何故发笑?”
张良笑道:“良在想,统领方才分析剧辛与庞煖二人优劣长短,言语之间,似乎更看好剧辛?既然如此……”
张良略作停顿,眼中闪过一丝慧黠:“那良,便赌赵国必胜!”
“哦?却是为何?”秦时墨钰饶有兴致地追问。
“呵呵,”张良微微一笑:
“剧辛与庞煖二人究竟孰强孰弱,良实不知也。
赵、燕两国如今实力对比如何,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