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可惜,是个女婴。若是男儿……’
朱亥的目光中,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。
在这乱世,女子想要承继父辈之志,何其难也。
‘好在,是个女婴。’
几乎同时,秦时墨钰心中暗忖,随手将啃尽的果核精准地投入数步外的瓦罐。踱步至朱亥身侧,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啼哭的婴孩,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。
若非如此,他还得防备着某天被捅刀子。
emmm,女婴好像也不保险啊。
这孩子,将来若真如其母那般……原著中田言背后捅刀,可是丝毫不含糊啊!
做她义父,总感觉腰子凉飕飕的。
但无论如何,正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,朱亥这头只认信陵君的犟种。
才会被迫放下部分坚持,心不甘情不愿地与他暂时合作,供他驱策。
“这孩子……先天不足?”
朱亥到底是天人境大宗师,感知敏锐,从婴孩那微弱的啼哭声中,已然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虚弱气息。
这让他颇为疑惑地看向身旁的秦时墨钰。
以惊鲵这等修为的女子,怎会诞下先天有亏的孩子?
秦时墨钰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惋惜与无奈,解释道:
“唉,惊鲵受罗网追杀无从安胎。生产之时,又恰逢天降暴雨,寒气侵袭,分娩艰难,致使母女二人都受了极重的寒气入体。”
朱亥眉头紧锁,神情凝重。
后天疾病尚有良方可医,但这先天之疾,尤其是女婴受寒,最为棘手。
就算有某些阳气重、可以补足先天亏损的童子功,也不适合让一个女婴去修炼!
“全赖统领大人慈悲,这些时日不吝耗费自身精纯真炁,为小女驱除寒毒。相较之前,言儿体内的寒气,已然消散了不少,精神也好了许多。”
惊鲵抱着孩子,欠身向秦时墨钰行了一礼,声音虽轻,却恰到好处地插话,将朱亥的注意力重新引回秦时墨钰身上。
她深知朱亥对自己恨之入骨,更隐约察觉到秦时墨钰欲利用她们母女达成某种目的。
可她不在乎!这些她全都不在乎!
只要怀中女儿能够健康平安的长大,付出任何代价,她都在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