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博虎敢带着人潜入这里,不就是典型的灯下黑?
“还真是灯下黑。”王大庆轻声自语,把纸张重新折好,放回信封,收入空间。
但无论如何,章博虎能大胆藏身大寨公社,说明这人不仅胆子大,还有缜密思维。对付这类人必须提高警惕,贸然报警恐怕未必有效。
更何况,周童阳的存在本就让局势变得复杂。他一心想吞并专区整个黑市业务,为防敌对势力挑拨,势必不会轻易放弃章博虎这个“弃子”。
到时候,警方若真抓了章博虎,周童阳很可能暗地里运作,在官方记录上写“拒捕被击毙”,实则换个名字调去隔壁县照样负责业务,照样吃香喝辣。
这种“洗白式安置”是地下常见套路,敌人手里也就没有了能撬动的筹码。
“我又不想为这点事背井离乡跟周童阳正面对干,那就只能抢先一步动手。”王大庆下定决心。
随后他牵牛绕路来到红星公社,购买了几身旧衣物和伪装用品,才回到民主屯,向张红梅等人随口说去山里打猎。
他还特意与屯里出了名的碎嘴子胖婶和后屋阿琴祖孙闲聊,顺口透露要进山巡逻顺便抓点野味回来改善伙食。
做完一切掩护,他才真正动身上山,绕道前往真正目标地。
傍晚时分。
王大庆化妆成个驼背送货老头,牵着一辆装着鼓鼓棉被的板车,慢悠悠走在山路上。
牛儿走得气喘吁吁,仿佛拉了满满一车沉货。
路上偶遇几个猎人模样的人,见他年纪大样子辛苦,都提出搭把手,都被他婉言谢绝。
事实上,棉被下不过是一堆干草,重量连两斤都没有,气喘不过是牛演的戏。
太阳彻底落山时,王大庆终于绕到祭头村西北的山头。
他四下查看,确定没有猎人伏击,也没人发现他,便将牛牵进林中收进空间。
从另一条路绕出,他避开了祭头村唯一通外的大路,专挑小径穿过树林与河谷,等到抵达村子时,已是晚上九点。
这个时代,县城尚无几盏路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