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帽汉子顶替了原先收钱的人。
他是黑市管理小队长,那天黑市前有人调戏张红梅,他未能有效维持秩序属实失职。若王大庆向上举报,哪怕黑市背后有默许,也必须处理。
若真被官方取缔,幕后老大说不定会拿他顶罪入狱,连累家人更不值得。因此他必须先下手为强,把王大庆这个风险苗头掐掉。
这边。
王大庆并不知已被人盯上,骑着牛慢慢沿铁轨走着,心中计算着今天的收入。
在朝阳公社卖熊肉得了五十块,卖给国营饭店得了一百块,扣除十五块买书、三十块买种子和农药,加上早餐与牛儿伙食,共支出五十块,今日净赚九十。
“总余额二千四百四十五块七毛,还是穷得要命。”
王大庆不由得感叹。按前世购买力折算,大概也就三万元出头。
“得继续打猎,灵泉空间的耕种和养殖也不能放松。尽快达到万元户,才能从容应对即将到来的变局……”
王大庆认真思索着短期与长期的计划。毕竟他今生无亲无靠,全靠自己打拼,没有基本盘可不行。
上午十点半。
张红梅在村小学教书。
李大夫和陈倩则去了诊所上工。
王大庆家里只有马国宝一个人在工作室刷家具油漆,院门外却站着一个陌生老汉,竟没人注意到。
王大庆骑牛回来,见老汉面生,便问:“叔叔,有事吗?”
“我是铁钩屯的刘大春,来找王大庆的。”老汉回道。
王大庆眉头一紧,难道昨晚的事没处理干净?铁钩屯的人还想来找麻烦?
“你是谁?认识王大庆吗?”刘大春继续问。
人都找到家门口了,王大庆也不躲,翻身下牛让牛儿自己进院:“我就是你要找的人。”
刘大春扑通一声跪下。
王大庆赶紧上前去扶:“新社会讲平等,不兴这套。叔叔有事请直说。”
这院外可不少碎嘴邻居,一个老汉当街跪自己,转头就能传成千奇百怪的版本。
然而刘大春膝盖却像粘住地面一样,死活不肯起来。
王大庆无奈,只好架着他的胳膊将人带进院子,关上门后才开口:“说吧,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