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庆愣住,脸上写满狐疑。
但他知道陈倩不会在这事上胡说八道,心头紧绷的那根弦顿时松了几分:“说清楚。”
“是这么回事……”陈倩说着从其他知青那听来的经过。
说到兴奋处,她一边往炕上爬,一边脱鞋跪坐,抓起矮桌上的松子一边咬一边讲,“听他们说,红梅那架势简直像关老爷附体,战斗力顶到天花板,左手……”
王大庆在炕边坐下,听得专注。
陈倩越说越起劲,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“我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,仔细一琢磨,这哪是啥关公显灵,分明是你教得好!就像你在她身边打满全场!”
“尤其是最后那招,红梅借势设套,把一帮原本怂得不敢吱声的人都拉下水,现在都在写举报材料呢,明儿估计那两个娘们直接被革委会带走,蹲个三五年不稀奇!”
陈倩一边剥松子,一边唾沫横飞地讲着。
王大庆听了心中一暖。
他从没觉得对女人动手是错的,尤其是赵真真那种。只是为了张红梅名声,才一直克制不动。
那两个货天天霸凌张红梅,他看在眼里,憋在心里。
为了不让她重蹈前世崩溃的覆辙,这段时间他一直悄悄引导,教她如何出手、如何立威。
现在,总算开花结果了。
“哎,大庆哥,字写得好,文化高,帮我写份举报材料,我要狠狠补刀。”陈倩忽然转调话题。
王大庆摇了摇头:“她俩家里有关系,真蹲监牢的事怕是没戏,最多就是处分重一点。”
“啥?那红梅今晚不是白忙活了?”
“霸凌者只欺软怕硬,你越退让她们越得寸进尺。”
王大庆淡笑:“现在红梅打了这架,从此她们得绕道走,你要不搬过去跟她一屋,反而安全点。”
“大庆哥英明,我这就去准备。”陈倩连连点头。
王大庆忽然沉默,挑眉看着陈倩。
陈倩心里一紧,讪讪道:“我、我是学护理的,白天才去三号诊所帮张医生值班,真不是故意躲着红梅不出头……”
“早上让你拿猪心和人参过去谈心,你是怎么说的?”王大庆的声音不带情绪。
陈倩脸色顿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