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把红糖姜汤以及腊肉炒木耳等几个菜一起装进保温桶,让他送到知青点给张红梅。
马国宝罕见一句废话都没有,直接抓过保温桶就离开。
知青点。
摇曳的煤油灯,把土墙映得更显褐黄。
赵真真坐在炕边,把脚高高抬起往煤油灯凑,指尖在脚指缝使劲扣。
朱凤卷着双腿侧躺在棉被上,看着红肿得像小萝卜的手指:“操他娘的冻疮膏,越抹越痒。”
早上刚抢到几口荤腥吃个半饱,就被生产副队长喝令去挑粪沤肥。
这一整天的劳动,把两人累成狗。
大寒天,身上都闷出臭气来,心里全是怨气。
这时,张红梅花了快两个小时,从几百米外王大庆家回到知青点。
张红梅一进屋。
朱凤听到脚步声撇了一眼:“唷~我就说嘛,咋突然来了股猪心臊味。”
“还能是谁?指定是去劳动标兵家粘上的。”赵真真余光扫到张红梅身影,立刻怪笑附和,“这哪是下乡劳动知青,根本就是来勾引男人的。”
张红梅眉头紧皱。
早上陈倩拿着猪心来找她,说王大庆不是没那意思,只是还没认清自己心意,劝她别犹豫,该直接表白就表白。
她也觉得有理,鼓足了几个小时的勇气才站到门口。
可是一看到王大庆那双平静不惧风雪的眼睛,心底又慌了,说不出口,只说了句“对不起”便匆忙跑走。
这一身委屈压在心口,踩着雪走了两个小时都散不掉,反而越积越多。
眼前这两个家伙不仅嘴阴阳怪气,一个还在炕上扣脚,泥脚皮掉一地。
另一个更不讲素质,带着粪土直接瘫在她的棉被上。
欺人太甚!
张红梅对自己的自卑懦弱已经够烦躁了,再叠加上这两人侮辱和践踏,怒火腾地烧到头顶。
“骚货就是骚货,身子都腌入味了!”朱凤挑着眉说道。
“你不懂。”赵真真继续抠脚趾缝,斜着眼看,“那是给野男人留记号呢,怕不是等着半夜劳动标兵来扒窗户。”
朱凤白眼一翻撅着嘴:“来来,让姐姐瞅瞅,人参猪心的味儿,是不是抹腚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