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。
张红梅便去了村小,开始清理那间多年未用的教室。
名义上的校长是个牙都快掉光的老头,也来了帮忙。
不少没上工的村民也自发加入其中。
王大庆则没去,他驾着牛车找了郭木匠,拉了几捆木料回来,在家里动手做起了家具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。
张红梅仍住在知青点,满腔热情地教娃们认字读书。
王大庆偶尔会送些吃的,顺带问问孩子们的学习进展,但并没有和张红梅过多接触。
这天,又是一场大雪。
王大庆整整一天都窝在炕上。
到了下午五点,他从灵泉空间里取出早就热腾腾封存好的饭菜。
不一会儿,马国宝准点上门,进屋就往炕上一躺,抓起馒头就啃:“快过年了,哥你有啥打算?”
王大庆一愣,自从张红梅开课那天起,他几乎没怎么出过门,日子都过得糊涂了。
马国宝夹了块肥肉咽下去:“今年屯里上交的工分够用了,被评为先进了。往年县上最多给拨百来斤肉,这回直接下拨了两头家养猪,加一共三百斤肉。”
“好事啊。”王大庆回过神来,笑着点头。
“可不是嘛。”马国宝叹口气,“其实今年的收成都一般,赶山队没庆哥你那手艺,几乎吃不上荤。就盼着这两头猪,大家能尝上几口肉,也算过个年。”
王大庆没接茬。
就在这时屋外的村喇叭突然响了。
“喂喂……各单位注意,现在发布一则通知!”
“明天过小年,全村晒谷场集体吃杀猪菜,有板凳的扛板凳,有铁锅的背铁锅……”
“庆哥,我没听错吧?”马国宝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“大事一般不会只报一遍。”王大庆淡淡说道。
果不其然,大喇叭再次响起,由大队书记陈豪以集体名义正式发布通告。
“这……这还让不让人过年了?”马国宝满脸懵逼地看向王大庆。
“可能是你祈祷见效了。”
“庆哥,求你别乱说,这事谁都不能讲,连张老师也不能提。”
“至于吗。”
“有肉吃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