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王大庆走到墙角,提起一个带盖的木桶走回来:“不走是吧?浇地的粪汤管够!”
“有种你就泼!”马小莲赌王大庆不敢,心想知青都是耍嘴皮子的。
“不到黄河心不死……”王大庆目光一冷,用扫把头掀开桶盖。
桶里是建房时一群帮工的排泄物,原是马国宝想带回家沤肥的,结果忘了。
里面堆着三天的屎尿,此刻上方还结着墨绿色的冰盖,因此暂时没有气味。
马小莲一脸不屑:“来啊,泼啊。”
王大庆用扫把头捅破冰盖。
一股浓烈刺鼻的恶臭飘了出来。
马小莲闻到了,却还坚持认为王大庆不敢。没想到王大庆把扫把头伸进桶里大半,抽出来后挥舞起来,沾着屎尿的脏水像雨点一样飞溅。
“丧天良的!”
粪水落在马小莲身上,她尖叫着一边作呕,一边从地上狼狈爬起。
“嘴不干净,心还肮脏,那就吃个够。”王大庆继续挥舞扫把。
扫把头上的粪水不断飞溅,马小莲惨叫着四处乱窜。
“畜生!”
稍远处的吴二虎父子这才闻到味,赶忙冲过来,还不忘顺手带东西。
“老子抽死你!”吴二虎年轻,腿脚快,跑得最快,抓着王大庆赶牛鞭子就挥。
王大庆顾及鞭子还得用,并未泼粪,而是等吴二虎冲到近前时,抬腿一扫。
吴二虎被扫中腿侧,疼得惨叫一声,腿一软就倒地了。
“娃儿啊!”
马小莲疼儿子,看见这一幕都忘了避开粪水,直接冲上来。
“敢打我儿子,老子跟你拼了!”马小莲丈夫抓着一根结实的木棍,怒目圆睁,挥棍就想抽。
这点手段对王大庆根本不管用,他反手一招,扫把头裹着粪水直接泼了上去。
马小莲丈夫躲闪不及,被从头到脚浇了个透。
种田沤肥还能忍,粪水泼身上,那真的是没法忍。
马小莲丈夫一边干呕一边哭,场面混乱不堪。
王大庆毫不怜悯,顺手拿过吴二虎松开的鞭子,放开手脚继续泼。
外头围观的人没人要走,个个捂着口鼻继续看戏。
“还是王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