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脸色铁青,胸口剧烈起伏,指着垂手站在一旁的傅二,破口大骂:“废物!一群废物!老子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,真是气煞我也。”
“一个小小的县丞,既然敢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,真是好啊!”
傅二低着头,大气不敢出,脸上的淤青更显狰狞:“大官人息怒,谁也没想到李纲和王猛会突然杀回来啊!”
“息怒?我怎么息怒!”西门庆犹不解气,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。
“西门大官人,何事如此动怒啊?”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。
徐成运踱步而出,他早已等候多时,脸上不见丝毫笑意,只有一片冰冷的阴郁。
他刚才在后堂,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。
西门庆见到徐成运,气焰稍稍收敛,但仍旧怒气冲冲:“徐大人!您不是说已经把李纲和王猛支开了吗?怎么他们会突然回来?还正好撞破了我的事!”
徐成运冷哼一声,走到主位坐下,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:“本官也没想到,李纲此人如此警觉,竟然中途折返。”
他放下茶杯,眼神锐利地看向西门庆:“不过,这更能说明,李纲是我们夺取雪盐功劳的最大障碍!此人不除,我们寝食难安!”
“可是……”西门庆有些泄气,“今天这么一闹,打草惊蛇,李纲肯定会更加提防,再想动那姓陈的,怕是难了。”
“动陈风,只是手段,不是目的。”徐成运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发出笃笃的声响,“我们的最终目的,是扳倒李纲,是夺取那泼天的雪盐之功!”
他微微皱眉,语气带着一丝烦躁:“只是这李纲,看似迂腐,实则精明,平日里谨言慎行,抓不到他半点错处,想要名正言顺地将他革职查办,实在困难。”
西门庆也愁眉苦脸:“是啊,这老家伙油盐不进,软硬不吃,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!”
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,门外有家丁通报:“大官人,王婆来了。”
“王婆?”西门庆皱了皱眉,“她来做什么?”
徐成运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:“让她进来。”
不多时,王婆扭着腰,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,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