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成运年约四旬,面容白净,留着一缕精心打理过的胡须,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。
他端坐在太师椅上,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带,面前的茶水已经微凉。
一个心腹幕僚站在一旁,低声汇报着:“大人,那雪盐之事,如今在县内传得沸沸扬扬,都说是李县丞慧眼识珠,发掘了那叫陈风的书生,才有了这桩大功劳。”
徐成运鼻腔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脸上看不出喜怒:“李纲倒是好运气。”
幕僚眼珠一转,继续道:“听说那雪盐洁白如雪,远胜官盐,若是能成,必定是泼天的大功。”
“不日京中使者便要抵达,到时候……”
“到时候,功劳自然是落在本县的头上。”徐成运打断了幕僚的话,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,“李纲不过是个小小县丞,难道还能越过本官去?”
话虽如此,徐成运心中却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。
李纲最近的风头太盛了,先是力排众议支持陈风,现在雪盐眼看就要成功,连京里都惊动了。
这让他这位正印知县感到了一丝威胁。
“那个叫陈风的书生,现在何处?”徐成运问道。
“回大人,应该还在盐仓那边忙碌。”
徐成运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决断:“你去,悄悄把他叫来,就说本官有事相询,让他从后门进来,莫要声张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幕僚躬身领命,快步退了出去。
陈风接到消息,并不惊讶,反倒觉得知县来得晚了一些。
消息已经送到,陈风只能跟着那幕僚,从悄悄进入了县衙。
“学生陈风,见过知县大人。”陈风躬身行礼。
“不必多礼,坐吧。”徐成运抬了抬手,示意陈风在下首的椅子坐下,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,仿佛一个和蔼的长辈,“陈风,本官听闻你才思敏捷,献上雪盐之法,为我阳谷县立下大功,心中甚是欣慰啊。”
“大人谬赞,学生不过是尽了些许绵薄之力,不敢居功。”陈风不卑不亢地回答,暗中打量着这位知县。
徐成运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浮沫,状似随意地问道:“本官听说,你这雪盐提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