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想了一会儿，说：“抢仙芝神髓计划失败，出去也是一死，不如待着，还能再活几个时辰。”
魅姬有些无语：“横竖都是要死，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？”
清明仰头看着上空，神情突然黯淡下来，沉默了好久，才幽幽的说：“晚一点死，我爹娘就能少难过几个时辰，这也算我为他们尽的最后一点孝心了。”
魅姬没有说话，盯着清明那英气的脸，他尚且还是个少年，不见半点老成，这句话说起来倒是有些老气横秋。
那澄澈明亮的眼神竟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沧桑，心事似乎都藏在里面，尽显浑浊疲惫。
他的话也让其他人都看向了他，他从始至终没有求过饶，或许是觉得求饶无济于事，又或许是觉得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买单。
敖丙冷不丁问：“你爹娘在玉虚宫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们了，他说只要能拿到仙芝神髓，我才能见到爹娘。”
哪吒追问：“他是谁？”
清明想坐起来讲，动弹一瞬只是头微微离开了地面，又挫败的躺回去，叹气说：“不知道，我只知道他有一把弓，神似鹿角。”
敖丙和哪吒对视一眼，显然已经知道让清明抢仙芝和神髓的人是鹿童了，于是同时看向了申公豹。
以前，他是捕妖队的大队长，为南极仙翁干脏活的是他，后来他离开了，鹿童就成了捕妖队的大队长。
如今，替南极仙翁干脏活的就成了鹿童。
申公豹感受到他们的视线，扭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们，问：“你们看着我干什么？”
哪吒左手托着右手，右手手指摩挲着下巴，满脸深思问：“师叔，你说南极仙翁抓了清明的父母，会把他们关在哪里呢？”
申公豹静默片刻，神情添了几分哀婉，又想起了申小豹和父亲，酸楚、难过、愧疚同时袭来，眼底就酸的难受。
他转身背对着他们，却发现清瑶正一眼不眨盯着他，又转身面对了殷夫人，好在殷夫人还没有苏醒，也没有看见他掉泪。
“大概……”他仰天叹息，“在暗牢吧。”
好不容易轻松的气氛又陡然沉重起来。
他们各自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