芬德雷周也点头附和:“我出发前就已经收到了瓦德拉的来信,他在信里说明了此事——我记得传信官是和我一起出发的,但显然走陆路没有坐船快。”
冯绣虎埋怨他:“你说你也是,就不能顺带给我捎上?”
芬德雷周莫名其妙:“我是枢机长老,不是你的信使。坐什么位置就干什么事,这样才能使教会这座庞大的机器维持正常运转。”
冯绣虎冲瓦德拉乔摆弄眼色,小声问道:“他管不了代行者吧?”
虽然说得小声,但芬德雷周就在旁边,当然听得见。
瓦德拉乔无奈一笑:“拜托,我亲爱的学生,只是纠正礼仪上的习惯,这并不是约束,你何必这么抵触?”
瓦德拉乔也站在了芬德雷周那边。
冯绣虎一时想不出对策,郁闷道:“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瓦德拉乔随和点头,示意他自便。
冯绣虎转身就走,摔门而去。
嘭!
一声闷响回荡在书房。
芬德雷周挑眉:“看来他很生气。”
瓦德拉乔回道:“以后会更生气的。”
二人默契地看向对方,然后相视一笑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芬德雷周笑着摇头,“如果被他知道,是他最信任的老师在故意针对他,他一定会气疯的。”
瓦德拉乔无奈地耸耸肩:“我看得出来,他不愿意离开帆城,但你我都知道,只有去到圣殿,待在我的身边,未来他才会有更高的成就——所以不得不使用些特殊手段。”
瓦德拉乔轻敲沙发扶手,淡淡说道:“从纠正礼仪入手,这个理由光明正大,等他意识到帆城的日子没有他想象中舒服时,我再适时地以召集代行者的名义让他来到太京,一切就水到渠成了。”
他抬起一根手指,提醒道:“但我建议你从小事入手,不要把他逼急了,他很擅长掀桌子——否则该头疼的就是你了。”
芬德雷周点头:“我会酌情而为的。”
二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,自然地转换了话题。
放下杯子,芬德雷周的大拇指轻轻摩挲一下权杖,迷雾从地板下渗出,飞快将整间书房笼罩。
除了屁股下面的沙发和桌子依然存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