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芬德雷周却没有取出文书,而是从袖子里拿出属于自己的那份新的轮值文书,展开羊皮卷放入铜匣,与旧文书叠放在一起。
“就像潮水覆盖沙滩。”
他冲老友眨眨眼睛:“旧纹理总会在新波纹下若隐若现。”
已经在大座堂图书馆了解过《圣规典章》的冯绣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——如果瓦德拉乔真的在轮值期间做过什么违背教会利益的事,芬德雷周这种行为无疑就是在进行包庇。
他震惊地看向瓦德拉乔:“你也捞教会的钱了?”
瓦德拉乔无奈一笑,他朝芬德雷周投去埋怨眼神:“瞧你干的好事,害我被误会了。”
芬德雷周则看向了冯绣虎——这个不懂规矩的神甫令他下意识感到不满。
只是略微一打量,芬德雷周就能从他身上挑出好多毛病。
说话不合时宜,神甫袍也皱巴巴的,他甚至没把胡子刮干净,还有——区区神甫怎么能站在这个位置?
他那挑剔的眼神也让冯绣虎很不舒服,于是叉着腰问他:“你瞅啥?”
芬德雷周一愣——老实说,这还是头一次有神甫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。
在事态升级前,瓦德拉乔主动介绍了冯绣虎:“这是我新收的学生,冯绣虎神甫。芬德雷,给年轻人多点耐心吧,相信我,他的闪光点足以掩盖他态度上的小瑕疵。”
冯绣虎警惕看来:“什么闪光弹?先说好我不想再进那个电话亭了。”
芬德雷周疑惑地看向瓦德拉乔——他在分辨瓦德拉乔是否在跟他开玩笑。
瓦德拉乔无奈一笑:“好吧,喜欢胡言乱语也是小瑕疵的一部分。”
礼仪形式上的文书交接已经结束,两位枢机长老正式移步迷雾大座堂。
临海大道旁的华贵马车已经等候多时,瓦德拉乔和芬德雷周上了最前面那辆,冯绣虎则跟着托弗森赵和两位主教上了后面那辆。
车厢里,托弗森赵叹了口气,对冯绣虎说道:“你刚才太失礼了,芬德雷长老与瓦德拉长老不同,瓦德拉长老可能不会计较,但不代表芬德雷长老不会。等会儿如果有机会,我建议你主动向他道歉。”
一直蠢蠢欲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