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海嘿嘿一笑,把烟转手给了赵大柱。
他划拉火柴自顾自地点上烟,深深吸了一口。
随即,刺鼻的烟雾在闷热的空气中开始盘旋。
金海抽着烟叹气说:“钱主任,您这一走,供销社可怎么办啊?刚来个明白人当主任,转眼又要换人,指不定换个什么人来呢。”
“老金。”赵大柱瞪了金海一眼,“别胡说。”
金海不以为然地摆摆手:“我这人说话直,就这样子。”
“再说了,咱办公室里就仨人,我怕什么呀?”
“再再说了,我这不是实话吗?钱主任在的这几个月咱们供销社变化多大啊?以前积压的库存清了,账目理顺了,连社员们来买东西态度都好多了。”
他压低声音,“要我说,钱主任这一走指不定会来个什么人。”
“就怕来个关系户,关系户看钱主任把咱单位调理的好过来摘桃子,摘桃子不要紧,就怕再来一个跟马德福一个德行的贪官。”
“金海!”这次赵大柱严肃起来,“你这话过了啊,在咱面前你随便说,咱都是自己人,这话出去千万不能说!”
金海哼了一声:“我又不傻,我出去能说这个?”
钱进看着两人争执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
他知道两人是真心舍不得他走。
这些日子来他真心换真心,跟手下这帮人处的很好,都处成了自己人。
既然是自己人,钱进也不能一个劲打官腔。
于是他说道:“要是我推断没问题,回到市里我应该会不大不小的当个领导,毕竟我是25级的职级待遇。”
“所以如果后面组织上派个贪官来你们不要怕,联系我,我像办马德福一样把他给办了。”
“可要是来个好领导,那你们别跟人家装逼,一定要好好配合人家工作,还是我平时说的那句话——咱就是为人民服务的。”
三人正在聊着天,门敲响,刘秀兰又来了。
小姑娘眼睛红红的。
这是真伤心了。
“钱主任,“刘秀兰声音有些哽咽,“你这一走,我们心里空落落的。”
“你不知道,自从你来了以后,咱们供销社的风气变了多少。以前那些走后门、拿回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