拽魏雄图和宋致远的时候拉手腕,拽魏清欢的时候轻轻揽着腰。
饭盒打开。
已经肚里空空的三人开始吞口水。
铝饭盒里除了白菜猪肉炖粉条豆腐,还各有一块红烧肉。
魏清欢悄悄的把红烧肉和炖猪肉给了一个枯瘦的姑娘。
钱进当没看见。
地上散落了好些草稿纸,他去捡起来,却看到有几张破桌被拼凑成床铺,有个穿劳动布棉袄的男生蜷在上面,冻疮裂开的手指还攥着铅笔。
钱进低声问魏清欢:“怎么还有睡觉的?”
魏清欢轻叹一声:“那是个下乡没回城的知青,老三届的大哥。”
“他不擅长搞关系,同地方下乡的21个知青已经回城12个了,剩下9个有7个已经结婚有一个在当地公社卫生所上班了,等于就他自己落下了。”
“所以他必须要考上大学才能回来,所以他也最拼,夜以继日的学习,困了趴桌子上睡一会,睡的腰不了他要打地铺,这天怎么打地铺?我找桌子给他拼了个床。”
钱进问道:“这样的学生多吗?”
魏雄图指着墙角的化肥袋,印着“胜利化肥厂”字样的麻布袋被拆开铺成床褥:“得有几十个呢,晚上留下睡这个。”
“他们都是下乡的知青,来回一趟太费劲,这次能来还是坐了公社的拖拉机。”
魏雄图咀嚼着豆腐含糊的说:“几十个不行,今晚住这里的多,明晚更多,都想临考之前突击一把。”
钱进摇头:“这绝不可取,机器要保养,人更要蓄力。”
“他们必须得好好休息,白天怎么学我不管,晚上必须回去睡觉。”
“但凡在城里有家有亲戚的必须得回去睡,如果确实没有,那把桌子凑一起给他们当床用,可是一定要休息!”
有备考生抬起头苦笑道:“没用,钱校长,我们睡不着。”
“我也睡不着,太激动了,马上就要高考了,马上就要决一死战了!”其他人跟着说。
还有人担忧的说:
“我看《青年报》的报道,根据初步统计今年考报名人数达500万之多,最终只能够录取20万左右,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