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
张岱听到这话便是一愣,他心里正自不解何以得罪宁王,听到与其有关的事情便忍不住追问道。
“学士戏言,愧不敢当。当年应试所拟本就有偏,未能得参状头也有缘故,何谓尊者夺志啊!”
祖咏闻言后便摆手叹息道,而王翰却又冷笑起来:“纵然祖三不得取首,杜绾亦名实不符,因幸名王窃得功名,今其同类为六郎制裁,不亦快哉?尔曹身与名俱灭,不废江河万古流,当世纵有权势搅闹,公道自有后人伸张!”
讲到这里,他又指了指送给张岱那文卷并笑语道:“譬如这文选,直将杜绾应试杂文黜落不纳,是其不足为法也!”
张岱听到这里,算是依稀明白了。他之前挑选杂文时,所见开元十二年状元所拟确是中庸且近下乘之作,故而没有选入文集中。
不过当时只是文选高低,当中的隐情他却不怎么清楚,他爷爷那会儿正伴驾在汝州泡温泉,自然也没人跟他讲述。其实不只是状元杜绾的诗赋他没选,祖咏的也一样没选,因为并不符合体裁的规定。
得知这些事情后他总算是想通了,原来宁王对自己的不满源自这里,大概认为他们没完没了的纠结这一桩故事,乃至于数年后还要作诗嘲之。
不过宁王误会没误会都且罢了,反正现在其人对张岱是绝对没有什么好感的。毕竟张岱堂而皇之的给皇帝上眼药,搞得皇帝又对他们父子暗示敲打一番,这仇一时半会儿消不了。
王昌龄登门干谒,自然也携带了自己的行卷。张岱讨来看了一看,发现其中也包含着其人的那些诗文名作,另有一部分应试的杂文。
怎么说呢,的确就像是王翰所评价的那般,王昌龄固是才情卓然,可是一旦限以规矩,则就灵气顿失。
他的那些边塞诗才华横溢、诵来豪壮,但是应制的诗赋念起来却只是工整,通篇匠气,远不如平常的诗作那么惊艳。
这其实也是大部分诗人的通病,所以历史上流传下来的应制诗佳作甚少。哪怕是王维、王昌龄等第一流的诗人,他们的应制诗也乏甚惊艳之作,风格和格调掌握又不如那些宫廷诗人一样娴熟。
不过当张岱浏览到行卷的最后,看到王昌龄最近所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