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岱入股的寺庙都还没有挑好,那一笔钱倒也并不急用,暂时可以留作飞钱的钱本。不过利钱方面,他只收取了两分。
他并不打算放贷获利,而且王元宝对他的一些事情也比较热情和上心,如果不是这笔钱是云阳县主放在这里让他投资,这两分利钱都可以免去。
郑岩在一边听着两人对话,越听越是惊诧,脸上的表情变化仿佛川剧的变脸一般,一直等到王元宝起身告辞离开,他这里都还没反应过来。
“宗之,你方才与王元宝所言钱事,究竟是什么情况?这王元宝虽然只是一介商贾,但能做弄出这么庞大资业,不可小觑啊!
你大父如今在朝不复往年的从容,你可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物力自迷啊!之前请租铺业事,可以作罢,我另作别计,不让儿郎……”
待到张岱送出王元宝返回后,郑岩才阔步入前一把抓住他,神情严肃的对他说道,你们这牛皮吹的我听着都害怕,大侄子咱可别瞎折腾啊!
“姑父放心吧,我与王元宝谈论的这些事情,大父俱知,不犯法纪的!”
听着郑岩神情凝重的规劝,张岱忍不住笑语说道。
“你大父也知?他竟允……丈人心可真的、唉,终究是你等少徒更出众。我今虽仍壮年,听你论事,竟生出老不堪用之感。”
郑岩听到这话后也忍不住感叹说道,再不敢将张岱当作一个寻常少年看待。
他十四岁明经及第,本来也是亲友夸赞的少俊之才,但今再跟妻子这个侄子相比,竟生出一种少时顽劣、壮年痴愚的自惭形秽之感。
张岱将他的托付做的这么利索,他自然也不敢敷衍之前的许诺,当即便表示往皇城去查看一下刑部下属的赃物库舍。
两人来到皇城这里,正见到闹哄哄一群人簇拥着宇文融从皇城出来,李憕也在队伍中,见到张岱后便凑近宇文融耳语几句,宇文融听完后微微颔首。
“宗之,我等使员判官将往宇文中丞府上聚会议事,你愿不愿同行?”
李憕又策马向此而来,对张岱笑语说道,旋即又小声道:“不要怕受刁难,我既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