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璟开元八年罢相,但是直到开元二十五年才去世,中间十几年的时间,执政宰相多有争斗,搞得政事不协、内外不安。
但是皇帝却一直都没有再启用宋璟执政,甚至到了晚年逃到蜀中时,还要讥其“卖直取名”。
话说这卖了一辈子直,那不就是真的直吗?李林甫、安禄山之流卖的什么,才让这货那么推心置腹、信任不疑?
王毛仲因为有这样的耻辱事迹,所以尽管他深得皇帝的恩宠、同时也有治军的手段能力,但其实一干唐元功臣骨子里仍然看不起他。
所以王毛仲也需要恩威并施,尤其注意贿结这些唐元功臣,才能在其位置上坐得稳。
因此其人对钱帛的需求也是极大,不只招纳王元宝这样的豪商富贾为其捞钱,还要大肆的招募两京豪室富户纨绔子弟进入北衙当直宿卫、豁免赋役作为取利的手段。
“北门奴官贪鄙短视,虽然因利聚来,但若所得不丰,必然也会心怀怨愤,内生奸计。这一点不可不防啊!”
高承信嘴里在揭着北衙禁军的老底,目的当然也是继续拉拢张岱,希望能结成一个统一阵线来抗衡北衙。
张岱虽然满嘴应承着,但却并没有往心里去。他背后有武惠妃,只要两方都不触及他做人做事的底线,根本就不需要搅合进他们的争执中去。
他能顶着北衙禁军所施加的压力,坚持要让高力士的宦官势力参与进来分享利益,同时又提出一个五年不分红、全力搞扩张的计划出来,已经超额完成了之前对高力士的许诺。
后续如果太监们还想图谋更多,或者说针对北衙禁军进行反制,那就得他们自己努力了。这既不是高力士一个人的事,张岱也没有必要再大包大揽。
而且眼下飞钱又不是他重点推动的事情,他已经把利益分配方案和运行模式都安排好了,后事具体经营如何也就不需要再多作过问,顶多别的事业缺钱了,再来提取一点他大姨的分红用一用。
至于后边他们怎么争怎么闹,跟张岱关系都不大。如果真的闹成一个烂摊子、难再经营下去,他倒也不介意临危受命的再过来整顿收拾一番,当然那时候就得按照他的规矩来了。
高承信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