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张荣崇有此身世还还要去考科举、希望能谋一出身,显然是其亲长想要趁着如今的富贵家世谋求一下家族的多元化发展。
他本来是想通过府试这一话题活跃下气氛,却没想到问出了两个宰相孙子的纷争仇怨,他自然不敢多说什么,站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。
“学书当真夺人胆气,张秀才胆怯如鸡,竟不敢言,真是辱没我北门儿郎的名声!”
王守贞本不喜这志趣不同的张荣崇,因为今天与张岱相见才带上他充场面,观其表现顿时不爽,当即便抓起案上的器物砸向其人,嘴里还在大声斥骂。
张岱听到这话后虽然不像之前的高承信那么挂不住脸,但也总归有些不爽,他算是看明白了,这家伙乖戾之余还有几分纯粹的嘴臭。
怎么说呢,这种人际遇加身而一世骤贵,唯恐权势用不尽,所以便好以冒犯别人来彰显自己的威风。他不是不懂得为人处世,也不是情商低,就是在享受我冒犯了你而你无可奈何的快感。
那张荣崇脸色羞红,更加说不出个所以然,整座轩阁里都回荡着王守贞和同行几名北衙子弟的笑容。
“几位公子身贵事繁,今日难得齐聚一堂,不如先将此间事务处置妥当、再作聚欢游戏?”
王元宝陪在一旁,心里有些心惊胆战的,王守贞的乖戾性情他自然多有了解。
而这张公子也不是什么软柿子,之前韦坚得罪其人而后便被流放,他都是亲眼见证,王毛仲权势再雄,较之京兆韦氏怕还不能相提并论吧。
“事也不需你来安排!”
王守贞来的晚,也不急着谈事情,抬手指了指作为主人的高承信,口中笑语道:“听说公孙大娘门下的龚五娘被高监收纳入户,不能再于坊间彩苑欣赏她的剑舞美姿,实在是让人有些遗憾呢!”
“龚氏今为拙荆,操持家事,剑器久不触碰。一日而疏,三日而生,荒废至今,已成凡人。多谢王太子仆欣赏,可惜已经难能献艺了。”
高承信紧皱着眉头,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声音,望着王守贞回答道。
王守贞却仍不依不饶,继续笑语说道:“哪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