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往受灾地区设立纺织义坊不是一件小事,而且灾情已经发展的颇为迅猛,事情铺开越快,便越能帮助更多的人。尤其眼下时令已经转入深秋,要不了多久便会有大量的受灾民众陷入到饥寒交迫之中。
张说昨晚也表示,今天面圣之后,如果结果好的话,他也会提供一些人事上的帮助。今年这一场灾害固然是天灾,但也是因封禅而加剧了灾情,若能给灾区提供一定的帮助,不只是积德,更是免祸。
傍晚时分,张说父子返回,张岱迎出时看到他老子脸色有些不善,有些不解的望向张说。
他这里还没开口,张均已经先一步上前来说道:“阿六、宗之,你大父对你最见重,你求你大父,不要把我使任外州!我妻孕中待产、两子仍少,若是外出,不知几时能回……”
张岱听他说的凄惨,连忙也问道:“阿耶将往何处去?”
“你大父为我请任郑州别驾!”
张均不敢再忤逆他老子,但是语气中却尽是不满。
张岱闻言后翻个白眼,妈的白高兴了,他还以为要把这货发配到哪里去呢,结果只是离家出门就到。
郑州与河南府只隔着一道汜水关,而且作为六雄州之一,普通人如果能到这里来任职,怕是美的鼻涕泡都要冒出来,结果张均一副要死老子的表情,这货纯纯是被他老子给惯的!
“阿耶难道还不明白大父的苦心?如今我家失势,在朝为官难逃倾轧,但若出就大州、躬亲治事,积累资望、号称能臣,来年宦途必然更加顺畅显达!”
张岱讲到这里,都有些羡慕他老子:“阿耶年未四十,已经出为雄州佐贰,此事谁人能及?况且郑州所在虽近灾区,却毕竟受灾不深,只要能勤恳治事,相助左近数州妥善治灾,来年考绩必然为上,还患不能归朝?”
张说虽然对这个儿子失望,但心里也还是希望他能有一番事业成就,为其请任郑州就是存了张岱所说的这种心思。
张均一路哀叹,不肯出任州佐,只想赖在朝中,自然也就领会不到这一层意思,而张岱只是初听便道出了张说的意图,这不免让张说更加的火大。
他抬手指着张均怒声道:“皇恩授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