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岱扫了一眼后心内便是一动,韦坚并没有直系亲属奉宸内宫,但有一姊是薛王妃、一妹是忠王妃,看样子此番来见的应该是忠王妃了。
武惠妃谈兴很高,还向张岱打听起了亲蚕礼相关的礼节事宜,并且言语中不无暗示希望他爷爷张说能帮忙写一篇《亲蚕礼疏》。
如果惠妃要给什么人求一篇墓志,张岱答应也就答应了,就算他爷爷不写,他也能代笔。他都认错了,再犯一次又怎么了。
但是这种事他却绝不敢答应,不只太敏感,而且特没谱。他爷爷自己还一裤裆黄泥不知道咋擦呢,这要再卷进这种事情来,他们一家怕是得上岭南吃荔枝。
于是他赶紧扯开话题,讲起接下来要三方谈判、敲定一个飞钱利润分配方案。
听到张岱讲起飞钱这么快就有了如此规模和利润,武惠妃也是颇感诧异。
她没有理会两眼冒光的牛贵儿,而是又着员召来一个年纪看起来有三十出头的太监,抬手对张岱介绍道:“此徒名黎洸,留司东都任奚官令,也是一个闲使。
他耶是左监门卫大将军、上党伯黎敬仁,将子付于我处,倒也是一个勤恳听使之徒,今便随你出宫,留在你处帮事。”
说完这话,武惠妃又望着这内官黎洸沉声道:“我甥儿是名门骄子,京兆府新取的解头,圣人赐名嘉奖的少贤。今将你使往他处,不要恃恩欺主,若让我知你做事不力,你耶也保不住你!”
“奴怎敢欺主,但遵惠妃所命,绝不敢怠慢郎君!”
黎洸先向惠妃叩首说道,然后又转拜张岱面前说道:“仆今便从郎君,郎君有命即嘱,仆万不敢悖!”
“黎令免礼吧,俱为圣人、惠妃差遣处事,用心尽力、竭诚效劳!”
张岱自然不敢傲慢相待,且不说这太监的干爹官职与高力士都品秩相当,他自己所担任的奚官令那也是正八品内官。
他自己眼下还是白身呢,结果门下听使已经有两个八品官了,哪处说理去。
“在瞧什么?”
在给张岱安排完一个助手后,武惠妃注意到这小子还频频向北面往,一转眼便见到一队宫人南来,略加打量便笑问道:“你与忠王妃有旧?”
张岱闻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