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张家宴客这一天,闭掩多时的家宅正门都再次大开,虽然门外并没有了标志性的沙堤,但一大早开始家奴们便将宅门前的坊街洒扫的干干净净。
张岱也一大早便起了床,盛装打扮一番后便被安排在堂前,堂下还有一干张氏子弟也都精神饱满的准备出入迎接宾客。
接下来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张家大张旗鼓、结果却门可罗雀的打脸情景,毕竟现实也很少那么戏剧化,张说既然摆出这阵仗,总归还是有点底气的。从清晨时分开始,便陆续有宾客登门。
率先登门的是多受张说关照提携的朝野词士,诸如孙逖、赵冬曦兄弟等等。还有被罢官赋闲的王翰,同样也是早早便来到了张家大宅。
“庭前花树久不赏,亦因客少颜色凋啊!”
王翰其人向来心直口快,入门后便指着前庭一侧的花树感叹说道,搞得门前迎客的张均兄弟神态都有些不自然。
不过张说对此却不在意,指着王翰便笑语道:“正需要王子羽贤圣并饮客尽兴,量浅扶树堆花肥!”
王翰听到张说调侃他在此饮醉呕吐的旧事也不羞恼,只拍着自己肚子说道:“此腹容江海,酒食直须来!”
张岱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跟对唱山歌似的,一个恍惚,王翰便闪现到了他的眼前,两眼直盯着他顿足叹息道:“张六郎才情是我先知,不意宦途失意、去职闲居,识才之名竟为裴敦复得矣!来日若作唱酬,六郎需十分用心,借你名篇传我名声!”
张岱听到这话后顿时一汗,连连摆手道:“学士才名高著,我今攀而未及。若得与学士唱酬成趣,并为世所赏,功名浮云、不足道也!”
他这里话音未落,已经入席坐定的赵冬曦便笑语道:“王子羽失意暂时而已,若能得朝中相公赏识,且加举授,来年司职考功,六郎自然复投你案,成你识才之名。”
唐代前期的科举省试由吏部的考功员外郎所主持,因此这个位置也是非常的重要,自然不可能授予不久前还因惹厌宰相而被踢出朝堂的王翰。
赵冬曦这么说,自然只是调侃。他这里话音刚落,另一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