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人在“前线”却要担心家里老婆孩子没饭吃,动不动就要往家跑,这仗还怎么打。
余下一万两则是稳定需要,确保断运河这件事不会让因此接不到活干的帮众发牢骚。
算是误工费的意思。
不少了,漕帮底层漕工一年工资只有六两,不是实在没有别的事可干的人是不会当漕工的。
工资太低加之鱼龙混杂,这才让漕帮向着社团转型。
望着桌上的一万五千两银票,“指挥中心”内的成员无不动容,包括被迫参与断运河的头帮两个代表。
丁九当即质疑道:“这是舵里的事,怎么能让少君您出钱呢!我去跟爷叔说一声,由舵里买些米给参加行动和生活困难的弟兄家送去。”
“真要出钱的话,我们头帮可以拿一些。”
说话的是经营赌坊的头帮主事安顺,这人跟头帮其余主事相比多了不少义气,有一种“集体荣誉”感。
深知自己能有今天不是他自己有什么本事,而是舵里给了他机会。
因此一开始就主张凑钱赎人,不能让帮里弟兄寒心。
赵安朝丁九、安顺点了点头,道:“舵里怎么安排我不管,但这件事既是我这个少君提出来的,就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。”
说话间将银票塞在丁九手中,让这位“财务总监”兑现发放下去,尔后看向一众指挥小组成员们,轻笑一声:“我这个少君到船上跟人干架不成,但拿点钱出来在后面给兄弟们鼓个劲是没问题的。”
“少君心意我们知道,可少君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,而且这件事是舵里公议决定,要出钱也应该舵里出,弟兄们没理由拿少君的钱!”
说这话的是三帮头脑最热的老大徐霖,手下管着三四千号漕工,本身是运丁出身。
运丁就是负责押运漕粮的运兵,康熙初年每条漕船设有十名运军,但后来改为一名,余下九名从民间招募水手充之。
也就是说一条船上的十名运丁实际只有一个领头的有编制,其余都是临时工,这就给了漕帮发展壮大的机会。
如今整个运河上不管是哪帮的漕船,上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