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着微弱的阳光,她看清了,一根扎在那士兵颈部的,细长的银针。
她更看见了,那从卫兵手中脱落,如今落在她手边的那把锏。
“砰!”
下一秒,没等她反应过来,那卫兵高大的身躯便是被扑倒在地。
而压在那卫兵身上的,是一位她从未见过,但穿着打扮完全不像是贫民窟里的少年。
但和穿着不一样的是,这位少年的出手极其的狠辣,在扑倒那卫兵的一瞬间,他就娴熟的用教科书级的擒拿,反手锁住了那卫兵的双手。
“混蛋!放开我!”
“来人!救我!快来救我!莱塔尼亚俚语!”
那被压制的卫兵疯狂的大吼大叫,但无论他怎么愤怒,怎么发力,他居然都挣脱不了陈祈的束缚。
陈祈毕竟是医生,又是战场老兵,理论和实践双重丰富经验,怎么可能是一个久疏训练的卫兵可以匹敌的?
但,这位卫兵的大喊大叫迅速引起了陈祈和那女孩的警觉。
不行,这家伙必须得闭嘴!
——此时,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的脑海里,闪过了一致的想法。
说是迟那时快,就在陈祈准备掏出自己的第二根银针,在这卫兵来上一针时。
那女孩已经抓起了卫兵掉落在一旁的锏,高高举起。
“砰!”
下一秒,在一声沉闷的碰撞下,卫兵头颅上渗出的鲜血,浸湿了陈祈和那女孩的脸颊。
定睛一看,那卫兵的头颅已经被女孩打出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,就连脑髓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生理意义上的永远闭嘴了。
“死了嘛……也好。”
陈祈本来并不想杀他,但事已至此,陈祈接受的格外平静。
毕竟,战场上他已见惯了死人。
以及,如今自己那“巫王残党”的身份,只有死人才不会逮捕他。
既然已经是对立面,陈祈也不想再说什么“敌人的命也是命”之类又当又立的鬼话。
自己不杀他,他就会杀了自己,他们彼此谁都不会怜悯对方。
他们